颜惜月弹跃而起,双手一错施入迷通。但见光痕倏然,直击那巨手手心,那黑雾中响起一声吼怒,顿时巨手一扬,竟朝着她头顶蓦地劈下。
本来空无一人的高台之上垂垂闪现倩影,翠衣白裙的萦歌伴着曲声飞掠起舞,乌发如瀑,纤腰盈握。
“这是如何回事?!”颜惜月蓦地惊醒,几乎跌倒。
她低下头,看腓腓在脚边一跃一跃,听得怀襄在身后道:“惜月,你叫惜月是吗?”
纤然瞪大双目,“萦歌被害?!莫非是这女子所为?”
怀襄就在她近前,本来暖和的气韵突变冷峻,让颜惜月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颜惜月躲过他,侧回身子道:“国主,你这一冷一热的到底要做甚么?我向你包管我未曾熟谙萦歌,更不成能伤害于她,请你从速放我出去,我另有朋友在内里……”
怀襄不耐烦地扬手,“此事还没定论,你们休要再行啰嗦!”
怀襄却细细打量她一番,又规复了本来的暖和模样,上前便要牵她的手。
纺然还想说甚么,可见贰心境颠簸,只得沉默退后。此时殿门半开,纤然捧着托盘款款走来,那托盘上安排的恰是颜惜月留下的七盏莲华以及宝剑古镜。
颜惜月跳下秋千,“你别想威胁我!”
“妖物,又来坏我功德!”他怒而拂袖,手中顿现清光流转的蛇形双剑,身形一掠,便朝着云间而去。
正在啃食青草的腓腓吓得高高跃起,“嗷嗷,天塌了!”
怀襄还是坐在玉石台阶上,望着她缓缓伸脱手来。“惜月,实在你就是萦歌的转世,对不对?你虽对峙说与我未曾了解,可冥冥当中你却与腓腓一同重回青丘,重回到我身边。这莫非不恰是你心中另有着对我的思念与爱恋么?”
“我如何会侵犯她的灵魂?我都没见过……”她还想辩白,怀襄却诘问道:“你到底是何来源?为甚么会带着腓腓来到此处?”
“我本就甚么都不晓得,哪怕你用再短长霸道的神通,我也说不出启事!”颜惜月负气躲到了秋千一边,不再看他。
“如何,她不是青丘国的?”
“你放心,我先前只是一时焦急,并不想真正难堪你。”怀襄说着,便拽着她的袖子,“来,我这就带你出去。”
颜惜月惶恐非常,实在她在先前已有了淡淡的隐忧,可当此话从怀襄口中说出,她还是感受如同五雷轰顶普通。
“……自从萦歌走后,我日以继夜地驰念懊悔,连国中事件都偶然打理。固然她不告而别,可在我心中,萦歌始终都是此生挚爱,是以这一草一木,亭台楼阁,凡是留有她影踪之处,我都尽数保存。每当月夜孤单之时,我便单独来到这些处所,对着她的幻影冷静回想往昔……”怀襄昂首望着颜惜月,眼中竟模糊含有泪影。
怀襄轻拂镜面,感受其间灵气涌动,沉吟半晌道:“此物我曾有耳闻,仿佛是洞宫山玉京宫保藏的宝镜,可储存妖物元神,亦可照出怨魂鬼气……”他转而望着那屏风中闪现的气象,“莫非她是玉京宫的弟子?”
怀襄感喟一声,坐在了洁白的台阶上。颜惜月踌躇了一下,摸索问道:“萦歌也是狐妖?”
颜惜月不知他又想说甚么,只能乏力地点点头,坐在了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