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惜月用指尖在他手上划来划去,忽而想起了前次他喝醉后的场景,问道:“你只要喝醉以后才会长出玄色的鳞甲吗?”
他皱皱眉头,不管她的反对,抬手又碰了碰她的脸颊。颜惜月更是惶恐失措,脸颊一片滚烫,夙渊当真地想了想,才道:“你确切比我热。”
汾州城沉寂如画,闪闪动烁的灯火如同倒置的繁星,夙渊带着颜惜月御剑而飞,离堆栈越来越远。
她哼了一声,“那你为甚么老惹我活力?”
他考虑了一瞬,还是道:“我怕你见到以后会惊骇。”
颜惜月心虚地别过脸去,看动手中的藏珠,忽而降落道:“但是你如果回到北溟,我今后就见不到你了。”
“……对于你而言或许是的。”他倚在背后的屋脊上,问她,“你感觉我真身应当是如何的?”
他愣了愣,随后很可贵的笑了起来,竟像东风拂去了冰雪,暖意晕染了江南。
夙渊怔了怔,道:“你不是也要回洞宫山吗?”
颜惜月有些泄气,却又听他说道:“如果……你不急着归去,要不要去北溟看看?”
颜惜月抬起眼眸无声地望他,月光下,他表面温和,眉黑眼亮,更有高山积雪似的清寒。
他垂动手臂,别过脸道:“当然是我设法做出的。”
他用心板起脸,“我又不是真的甚么都不懂。”
他用黑黝黝的眼睛望到她眼眸深处,“我没有。”
夙渊只蹙了蹙眉,“内里藏着的没看清吗?”
“也能够去你待过的无涯?”
火线是矗立的五重鼓楼,飞檐流丹,古朴巍峨。光剑绕着鼓楼飞了一圈,随后缓缓停落在上翘的檐角处。夙渊带着她跃下,坐在了鼓楼屋脊之上,光剑则又回到了他的背后。
她惊得不轻,手指都微微颤栗,仓猝道:“不……不成以乱摸!”
他的眼里有星光灿烂。
“应当能够吧。”
夙渊悄悄地看着披拂着纯白月色的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颜惜月的长发。
“那边面的小兔呢?”她讶异地看他。
“这是,这是甚么?”她讶异地昂首问。
他这才转过脸,看了她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
颜惜月愣了一下,低头却见他手内心悄悄躺着红线穿起的无瑕大珠,似玉而非玉,纯澈透明。她谨慎翼翼地取过来,才触及之际就觉其间竟仿佛还含着水波,举起来对着玉轮一看,公然珠子中间荡荡悠悠,有着淡蓝色的一汪水。更加独特的是,在那水面之上,又飘着一团白光。
她出了一会儿神,细心看着他,“夙渊,你的真身到底是甚么模样的?”
颜惜月的确气炸,“为甚么把罪名推在你一人身上?”
他寂静了一会儿,才道:“因为凤凰螺。”
漫天的星光洒落一身,颜惜月在他身后问道:“夙渊,你到底为甚么要找幽霞?她之前不也是北溟的吗?如何就分开了?”
颜惜月不由诘问:“那幽霞呢?”
“……那边太冷,你会受不了。”
他的手还覆在她指间,与之前一样带着冷意。
“你不想说吗?”
颜惜月缓慢地瞥了他一下,抿唇小声道:“讲甚么?”
她偷偷望了一眼夙渊,见他屈膝坐在那儿眺望着远处星空,不由问道:“带我来这里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