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须道人却还不依不饶,上前冷嘲道:“如何?我与云铭师弟对招你们两人,又没以多胜少。斗法败了就不要嘴硬,还不快将元神交出,向云松师弟赔罪?”

颜惜月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栗,她本来觉得只要在此说清究竟便可将事情处理,没想到这太符观高低皆是颠倒是非之人,现在即便本身故意强拼,但灵佑受伤在旁,几近没有冲出去的能够。

“那现在又该如何措置此事?”瀚音皱眉问道。

瀚音这才侧过脸,用眼角余光扫视了颜惜月一下,还是不紧不慢隧道:“长辈固然不熟谙他们,但前些时候,师弟到彭蠡泽一代游历,可巧看到一名玉京宫女弟子被人欺负,便脱手赶走了那两个掠取元神的修道之人。厥后他碰到了我提及此事,我想着徒弟曾经提及过晋地有一太符观,长于应用灵符作法,便想来扣问一下,不晓得我那师弟所碰到是不是太符观弟子。”

未过量久,小羽士带路而至,身后一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样貌,身穿银缎长袍,发束白玉冠簪,凤目修眉,丰神超脱。

灵佑蹙了蹙眉,“那伤人的并非玉京宫门下,听师妹说,只是个云游四方的隐逸之士。长辈在此不敢说甚么护短不护短的,只但愿真人也能听听我师妹的话,切莫被人蒙蔽耳目。”

“是如许?”瀚音扬起剑眉,“师弟说的但是清清楚楚,如何会到了这里就变了吵嘴?”

昆逸真人还未开口,却又有一名身材矮小的短须道人怒扬双眉,“小子,你们玉京宫上一辈就在除妖时害得我师祖断了胳膊,这些年倒是风生水起,但这仇恨我等绝对不会健忘。刚才我徒弟已经发话,不留下妖物元神,就让这丫头与我们斗一斗神通,看看到底是不是短长非常!”

云松紧紧盯着他:“我徒弟乃是一观之主,莫非还会空口扯谎?”

云松指着本身缠满绷带的手臂,道:“你倒是会挑人,明摆着看我受伤不便,怎能再与人脱手?!”

灵佑袍袖一展,已将铜铃收到手中。但是此时云铭长剑已至面前,他手腕一转,将那铜铃格住剑尖,却也被对方的猛力冲得直退到墙边。

“长辈是玄冥子门人,唤作瀚音。”

既有外人到来,太符观世人也不好做出过分刁悍的模样,因而还是罗立于昆逸真人身边,唯有颜惜月与灵佑忍着伤痛站在了门边。

她初初显身,还是惊魂不决,看到颜惜月便下跪:“还请仙子放太小妖,小妖被困在这镜中甚是难受。”

昆逸还是面无神采,眼神中却透露几分不满,“你的意义是说老夫护短?何况当初将我门徒打伤的另有其人,你现在只带了她过来,又是何企图?”

目睹长剑即将刺中颜惜月,灵佑蓦地脱手,半空铜铃乍现,金光四射中将云铭的长剑死死镇住。那长剑狠恶颤抖,蓦地间寒光暴涨,竟化为无数剑影,如飞梭般朝着灵佑与颜惜月迅疾射去。

云松哑口无言,此时钧天宝镜已出现光痕波纹,自深处闪现数点红色光芒,起起落落,仿佛湖中游鱼。

瀚音冷哂一声,袍袖一卷,便将那光痕支出掌中,继而又一弹指,数点金光吼怒生风,扑向云松面门。

“既然如此……”昆逸真人目光烁烁,“那小道友到我太符观所为何事?莫非也与玉京宫的人有关?”

“师兄!”倒在门外的颜惜月惊呼出声,灵佑重重颠仆在她身前,半晌才勉强抬手一擦嘴边,竟有斑斑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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