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盗帅!
伏身于屋顶,凰盗帅盯着那间屋子,眸子转动,心道:“都四更天了,还不睡,莫非――”
“猫肉味儿酸,有甚么好吃的?”
彻夜,比前几夜都要来得暗,虽不至伸手不见指,却也让人感觉压抑,真是闷得慌…
“此人好深的内力!”
韩冷唯有解释道:“刺史大人,王爷行事夙来以慎重为上,不然此次也不会派下官前来送信。而刺史大人要复书与王爷,下官以为,以防万一,还是让下官的人来送此信为好!”
事前并无人晓得,统统都是凰盗帅临时起意罢了,要说启事,便是那赵姓男人在堆栈的美意提示罢了。
“我方才…仿佛听到了声音…”
“我不晓得…”
“甚么人!?”
心中盘算了主张,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天刀玄卫又如何?本女人盗尽天下、无人可比!这一次,本女人就是要当着你的面,跟你玩上一玩!”
待到墨痕干了,曹顺德将信纸半数,这才递与韩冷,说道:“如此,另有劳韩老弟又跑上一趟了。”
“凭着一个眼神就想吓退本女人?做梦!”
“得把伞备着,莫下了雨,淋成落汤鸡,着了病!”
屋内,一人身着玄衣,腰间配着一柄长刀,朝着另一人作揖施礼。
方才,中年男人那一瞥,但是让她如坠冰窟!
闻言,曹顺德面色稍霁,又略一思忖,这才点头道:“韩老弟言之有理,倒是老哥所虑不周了…”
曹顺德叮咛了一声,复又坐回太师椅上。
“曹兄贵为徐州刺史,下官不过戋戋一千户,高低有别,故不敢失了礼数!”
“哼!”
回到堆栈,凰盗帅把面罩一掀,又将长剑狠力往桌上一拍,忿忿然道:“不就是个天刀玄卫嘛!本女人出道三年,何时受得这类气!?”
“哼!”
另一人,坐在太师椅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满面笑意道:“呵呵呵,韩老弟请坐!”
此人满身裹得严实,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那眸子倒是黑得发亮。
“这里仿佛是曹顺德的居处?”
屋娘仆人闻声,登即便入了屋去,没过量久,便见那仆人领着一名中年男人走出屋来。
看着黑了灯的屋子,门口的仆人也怕是去安息了,凰盗帅的神采倒是冷了下来。
领队之人见虚惊一场,便号召几人分开。
刺史府上,挑灯巡夜的仆人极多,他们三五成群、持棍牵黄,检察着府上每一个角落。
屋顶之上,凰盗帅仍伏在原处,不敢转动。
一人提示了一句,几人感觉有理,便要折归去拿伞。
回顾瞥了一眼院墙,凰盗帅嗤笑一声,这才看向园内景色。
“韩大人,这边请!”
凰盗帅一起行至一处院落,便见着那院落当中,有一间屋子灯火透明、人影晃晃。
“事不宜迟,得敢在雨落之前分开才行。”
堂堂一州刺史,位高权重,固然都是替王爷办事,但也轮不到一玄卫千户来指手画脚…
“去去去!”
伸脱手来,好似感受有雨滴落下。
“这里…”
此人名叫韩冷,本年不过三十有三,便已是天秦玄卫的一名千户。
抱怨了一声,凰盗帅又来到一处院子。
考虑了一番,曹顺德才向韩冷说道:“劳烦韩老弟跑上一趟了,王爷的叮咛本刺史已知,明日便修书一封遣人送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