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者摇首晃脑地说着,后边竟还大笑了起来。
“师叔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吧!叶然此子打伤了承儿,师叔此行前来,便是要替承儿做主,废了这小子的工夫,免得他再祸害其他同门!”
心念一动,邓梦婷想到了她的师父,便离了大牢,向着远处而去。
“李云鹤心术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那儿子也与他普通样,徒孙打得好啊!呵呵呵呵呵!”
“别!”
“师父,徒儿此次来找师父,就是想请师父救救叶然!”
“不知师叔指的是何事?”
……
李云鹤摆手说着,邓梦婷闻言一松,却不料李云鹤倒是话锋一转道:“只是,如果师叔把此事禀报到长老那儿,却不知众长老又会如何措置?”
谷中一道山坡之处,伫着一座板屋,板屋之前的篱笆院中,一名白袍老者正在修剪着草木。
“叶然呢!?”
“不可!”
“师父!你好甚么呢?”
李云鹤问道。
“好、好!”
“师侄此言,是要违背我藏剑派门规不成?”
“走!”
白袍老者皱着一对白眉,倒是一阵点头。
“师侄”二字,邓梦婷咬字咬得分在地重。
山坡之下,一道人影闲逛,那人影正奋力朝着此处赶来。
见到邓梦婷,白袍老者挥手一呼,便要向着她迎去。
“叶然呢!?给老夫滚出来!”
李云鹤刚一说完,邓梦婷正巧牵着叶然走出了屋来,她见到李云鹤,倒是面无神采、不咸不淡地说道:“李师叔说的那里的话?师叔既然来了,师侄自是会好茶相待的。”
邓梦婷喜道。
“救、救!当然要救!”
邓梦婷呼了一声,有些不信本身的耳朵。
邓梦婷蹲下身子,固执叶然肩头,柔声安抚道:“叶然不怕,师父庇护你!”
李云鹤面色一沉道。
邓梦婷埋着脑袋,双手揉着衣角,说道:“叶然他打伤了李师弟…”
李云鹤见状,盯了叶然好久,才收回了目光,仰天道了两声。
邓梦婷不答,只是比手说道:“师叔如果没得他事,便请回吧!师侄就不送了!”
“门徒恶劣,比不上李师弟万一,可当不得师叔如此奖饰!”
“就是李云鹤李师叔的儿子,李承。”
白袍老者敛起笑意,看向门徒,正色说道:“徒孙打伤了同门,固然甚合为师情意…但是,毕竟是冒犯了门规,惩罚是不免的…”
“但这并不是他伤人之来由!需知,我藏剑派奉剑为首,便是要从武学当中,参悟得剑之君子之心性!叶然他动了怒意,失了剑心,已是落了下乘…”
邓梦婷已是急得将近哭了出来。
叶然点了点头,倒是一副心有所思地模样…
“嗯…”
“哼!师侄言下之意,是指师叔以大欺小咯?”
即便被邓梦婷晓得了又如何?现在事已至此,李承决然是不会承认的,只是这面上的工夫,还是要做的…
一名长老怒极命令。
这时,李云鹤走上前一步,喝了一声,便看向邓梦婷,说道:“师叔来此,另有着一件首要之事,便不与师侄多说了!”
“是他!”
那李云鹤听了邓梦婷所说,面色稍霁,倒是没能听出邓梦婷的言下之意。
对于李云鹤如此睁眼说瞎话,邓梦婷心中怒极,银牙紧咬,倒是不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