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闻曲声渐至高处,恰是令人神驰之时,倒是忽地一停。
“如此琴声,叫人流连,为何要在这时断了?”
墨天豪答道:“自父亲病倒以后,天豪便代父亲打理族中一应事物,倒是没有光阴伴随父亲。”
墨轩看着南边,嘴角一翘,轻声答道:“我想去江南。”
墨天豪见着汤药倾泻,心中间疼不已,却又一笑,便向着父亲施礼道:“父亲不想喝药,那便不喝了吧!天豪这就退下,也不打搅父亲了,还请父亲以身材为重、好好安息,天豪明日再来看望父亲!”
……
“就是我的身份!”
“先生这大半夜的还不睡,就是在这儿煮茶操琴么?”
这白发老者已是七旬之年,其端倪倒是令人只觉有些眼熟,细心看去,才发明这白发老者竟是那墨家家主墨忘祖。
“这二十多年来,为父没有一日未曾念他,只是这些年来,也不见天俊往家中寄信,为父倒是不知他过得如何…”
心中所思被葱花先生一语道出,小不点儿娇容不由一红,嗔道:“先生老是爱拿我俩打趣!”
谁知墨轩只是轻飘飘地一句,倒是让张铎彪闻言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听要四周去玩,张铎彪顿时来了兴趣,便鼓掌称好道:“这个主张不错!”
葱花先生一敛笑容,答道:“这么多年来,叶子倒是第一次出门闯荡,这走了几日,倒是不见写信,我这个做师父的,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咚!”
来到朱宅大门,三人骑上马,看了看天气,见已是夜深,那幽州城门想必早已是关了。
沸水入壶,传出阵阵水声,那壶中茶叶也好似活了普通,便在壶中高低翻转,仿佛精灵。
葱花先生答道:“投名状便是插手阎罗的信物,乃是一颗人头!”
葱花先发展叹一气。
“唉!”
说着,葱花先生便看向小不点儿,又道:“你不也是想他想得睡不下么!还来问我?”
见着小不点儿饮茶,葱花先生搁下茶碗,便向小不点儿问道。
“我看你不像!”
墨忘祖听得点头,便抚着儿子面庞说道:“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
葱花先生又是一笑,又问道:“叶子也没有与你写信么?”
这时,叶子开口问道。
“行!”
闻得父亲之言,墨天豪神采也是一黯,便沉吟了一声,念起了弟弟。
大声一唤,墨轩号召张铎彪跟上。
葱花先生倒是点头道:“在他看来,这世上只要几小我他会去珍惜,其别人的性命,他倒是不会去考虑的!”
“先生何故感喟?”
来到亭外,小不点儿正要开口,亭中葱花先生倒是陡睁双眼。
墨轩不见,只是望着火线,说道:“若你真坦白了甚么又如何?我二人不过初入江湖,自问没有甚么值得别人图谋,更接受不起别人花五千两银子来获得我二人信赖…”
“本来如此…”
还痴心于方才琴声,小不点儿见着葱花先生此举,心中不解,便开口相问。
再看亭台以外,一轮明月高悬,透着昏黄月光,而亭台四周皆被水塘环抱,水塘中铺满荷莲。此时虽是晚夏,但还是有着很多荷花盛开,在月色辉映之下,荷花莲叶好似被披上一层薄纱,倒显格外都雅。
小不点儿听着欣喜,也未几言,便又向着葱花先生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