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伟只道了声:“晓得了,你归去和夫人说,让她好好地歇息,你们都谨慎服侍着,别让她落下甚么月子病。”
婆子道:“可不是开了。老奴传闻,本来钩弋夫人生时拳手,但是生了个天子呢。将来小娘子定不是普通人,老奴恭喜姨娘了。快来人啊,去给老太太送个信,老太太刚还派人来探听呢。”
沈姨娘闭着眼睛,神采淡淡地,有气有为地说道:“我晓得,这一次我必然要好好养,将之前的病全养好了。女儿更好,这一回她可放心了,不会整日担忧我生儿子,将来跟她儿子争产业。”
张大娘笑道:“老奴晓得。老奴现在要和二爷说件奇事。”
这时有婆子将孩子抱了过来,付伟赶紧笑着站起来道:“我看看我女儿长甚么样,这么磨人。”
本来一向闭着眼睛的沈姨娘一听,立时展开眼睛,便就往前坐,刚生完孩子,身子乏力,立时就觉头一晕。赶紧一手撑床,一手抚额。丫头赶紧扶住道:“姨娘别急。”
张大娘道:“人都说孩子出世三天赋气见着一点儿光,二娘子瞧我们小娘子的眼睛多亮,仿佛现在就能瞥见甚么似的,将来这孩子大了,二娘子擎等着纳福吧。”
沈姨娘让婆子将孩子抱到她跟前,细瞅了瞅,公然小脸胖胖的,非常的圆润。笑道:“小时看着敬爱,将来大了,可别一向如许胖胖的,可就要忧愁了。不会投胎,投到夫人肚子里去,也是个嫡长,却偏到我肚子里来,还比人家晚,可不是要到处受着人家踩,再长不过人家,可就要愁死人了。”
婆子道:“我们给小娘子沐浴的时候,都摩挲过了,伸不开。”
此时是早晨,屋里点着无数只蜡烛,照得屋内如同白天。屋内锦帐列举,落地大屏上画着仕女图,博古架上,更是各种珍玩古玩。付悦不住地转动着眼睛,打量着她的新娘的家什,再与她之前的姨娘屋里对比,的确再没现在对劲的了。
张大娘道:“不是老奴磨牙,而是真的是奇事。咱小娘子出世时,只笑不哭,不管是打还是如何的,只是咯咯地笑呢。二爷说这是不是件奇事?”
却说付二爷此时正守在沈姨娘的屋外,来回的转圈。沈姨娘只比吕氏晚策动了一会儿,可都到了这会儿工夫,只闻声内里有动静,固然声音不大,但沈二爷倒是非常担忧。如何还不生呢?如何还不生呢?
眼看着天快亮了,屋内终究传来孩子的哭泣声,付伟的心才算稍稍落了地。比及屋里清算个差未几,给孩子沐浴的婆子道:“奇特,这孩子的左手如何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