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下人一下子全都快速地退了出去,蒋氏一见这阵仗,似二房这边有大事产生,也仓猝忙地避嫌道:“老太太,媳妇出来这么半天,将五郎交给奶娘不大放心,媳妇就先归去瞧瞧。”
将氏不好说甚么,承诺着留下大郎和四郎,回身走了。吕氏也反应过来,捂着脸道:“二爷这是如何了?要不来解药就算了,大夫头走时说,欢娘身上的毒固然无解,但痒够时候,会主动消解。何必拿我出气?”
但是吕氏在人前挨了打,如何肯就这么算了?一听周老太太要带付伟走,她的意义是觉得周老太太要偏袒儿子,任付悦如何拉着吕氏的手哭着喊难受,吕氏仍扔下付悦,站起家来拦着周老太太和付伟道:“如何,老太太感觉媳妇挨了打,就这么算了?媳妇明天倒要让二爷说说,媳妇到底做了甚么对不起付家的事,让二爷当着世人的面不给媳妇留脸。”
这也不能怪吕氏。那些人满是吕成海走时,留给吕氏的。吕氏这么些年,用他们办事,从没失过手。当然,也只是一点子小事罢了,这类大事,倒是第一回用。
周老太太瞅了瞅吕氏,站起家对于伟沉声说道:“你跟我来。”
然后那些人失手以后,只奉告吕氏,半路杀出程咬金,粉碎了打算。但这些人都满身而退,没有一个被抓住的,以是吕氏开端时有些担忧。但付悦在边上安慰,并且细想之下,付悦说得也在理。吕成海固然进京,但与现任广陵太守,多少还是有些旧情,不成能为了沈蓉而死揪住这件事不放的。
但吕氏毫不会想到,那程咬金恰好就是董夫人,而董夫人又与沈蓉相处和谐。以吕氏的设法,像董夫人这类正头娘子,绝对不会自降身份,去与妾订交的。
周老太太看着二儿子,又想起宗子来。如果当年宗子不出事,或许二儿子的日子也不会过成现现在这般模样。付伟才五十岁,但是两鬓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两眉之间,一个大大的川字,恰是长年皱眉而构成的。
“老太太知不晓得她干了甚么功德?”付伟说这话地,的确算得上是咬牙切齿。“明儿董夫人分开,我就进京去,我倒要看看,她父亲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