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妈承诺道:“姨娘不说,老奴也会看着的。”
话说沈蓉、董夫人走了一会儿,也累了。早有婆子在桃林里筹办好了。就见不远处的一株开得最盛、伸展最为阔大的桃树下,放着一个小方桌,桌上摆着桃花糕,另有红色净瓷的茶碗,边上有几个小凳子。然后另有一个小泥炉,泥炉里燃着灰火,上面有个小铜壶。茶香四溢。
付新茫然昂首看沈蓉道:“没有啊,娘为甚么这么问?另有夫人,我没有累谁啊,我和纪妈就在园子里玩了会儿,甚么也没干啊。如果娘跟夫人不信,能够问纪妈。”
沈蓉见了对劲地笑了,道:“夫人请坐,走这么会也累了,刚好歇息会。”
边上服侍的纪妈赶紧搭言道:“恰是呢,老奴和憨娘没遇见甚么特别的事,就憨娘总往桃树上爬,老奴怕她摔了,非常担忧。”
罗辉脸上挂着数道彩,再加上脖子上包着的布,付新有点儿心虚,与罗辉劈面坐着,倒是从始到终不昂首,只是吃着跟前的东西,也不再说话。
董夫人笑着给付新布菜,然后安抚道:“憨娘别上火,你小哥哥自小调皮,之前在边关时,受过的伤,比这重多了。没甚么,乖,多吃点儿,你也跑了一上午了,看起来你不如何累,可也把别人累坏了,多吃点儿,补一补,下午好持续累人。”
董夫人抿了一口茶,满口余香,笑道:“我在边关呆了这么些年,这些个雅事都已经忘了呢。”
董夫人瞥了眼不远处的桃树,笑了。对于新道:“刚看到甚么了?我见你蹲哪儿,仿佛在瞅东西呢。”
沈蓉笑道:“太甜,吃太多的话对牙不好。乖,一会儿就吃午餐了,我们午餐一堆好吃的呢,先留着肚子,要不一会儿该吃不下了。”
罗辉扫了这主仆二人一眼,心下已经气得翻江倒海起来。再趁着用饭,悄悄察看付新。付新长得微胖,皮肤又白,两只眼睛固然不是很大,但水灵灵的,一笑一面一个酒窝,看起来就憨憨傻傻的。一想到本身一上午做了白工,竟然就在这小丫头跟前折了战略,实在是不甘心。
沈蓉固然感觉奇特,但也没深问。董夫人就又提及了边关妙闻,沈蓉没去过边关,而付新恰是猎奇的春秋,这娘俩个都听得津津有味,一坐便就到了午餐的时候。
比及付家的婆子、丫头们将素斋端上来时,定然是要寻罗辉的。罗辉无精打采地过来,董夫人一见罗辉的面,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罗辉趁着没人重视,狠狠地瞪了眼付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