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服侍的丫头也都出去,孟婆子只得服侍着付悦穿衣服。付悦只一站起来,便就感觉一阵的头晕。勉强穿上衣服,叮咛孟婆子道:“你去与我娘说,让她先去万安堂,不消等我,我先去厨房看看祖母的早餐筹办得如何了,完去万安堂给祖母问安。”
付悦心中有鬼,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孟婆子不放心,但付悦身边的人总换,孟婆子也不敢真当本身是付悦地奶娘,将她奶大的。只得不放心肠又叮咛了付悦几句,让她谨慎些,捂点儿汗出来之类的话。
而吕家那两表兄,付悦抿了抿唇,深觉靠不住。可惜吕氏还没发明,还一心感觉她娘家侄子好呢。
孟婆子早长出去时,付悦已经醒了,孟婆子伸手就要摸付悦额头,付悦脸是红的,眼睛也有些肿,一偏头,道:“我没事,快给我穿衣服,哪儿那么多事?该你管的管,不该你管的少管。”
就在孟婆子快到门口的时候,耳里传进付悦凉凉的声音:“你也一把年纪了,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我想奶娘应当晓得吧?”
孟婆子故意说让付悦别出去,再给老太过分了病气。但一抬眼,对上付悦凌厉的眼神,将话吞回肚子里,乖乖地回身出去传话。
付悦躺回床上,却想着早上跟吕氏说,她要将这奶娘换了。
付悦心下烦躁,没好气地说道:“你出去吧,我这儿不消人瞅着。”
吕氏不觉得意地笑道:“我还当你如何了,本来担忧你兄长啊,你放心吧,你还小不懂,男人在内里花天酒地,再普通不过了。我跟你表兄探听了,已经从吕家选好,你的一个表姊,给你四兄定下亲,明儿成了亲,再抬俩房妾,另有栓不住人的?”
孟婆子将灯放到桌上,上前缓慢地关了窗户,就将付悦抱到床上道:“都凉透了,快捂捂,如果得了伤寒可就坏了。这大冷的天的,这些日子天一向阴着,看模样要下雪,如果让女人躲病,可如何好出行?”
吴大娘远远地也瞅着了付悦,见付悦一行人明显是奔着厨房来的,却又走了,嘲笑了声。厨房里的人喊吴大娘,说付新的早餐、水、茶全好了。全都装进了黑漆的提盒里。五六个小丫头提着,吴大娘打头走了。
付悦瞅着孟婆子的背影,若孟婆子公然识相,用着倒也不是不成以。洗漱过后,梳好头,付悦头一片的疼。她照镜子瞅了瞅,叫人往脸上扑了些粉,使脸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红。强忍着头疼让个力量大的婆子抱着,往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