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伟赶紧安抚道:“你也别冲动。去永宁寺,又不是甚么刀山火海,有甚么干系?你比来总说心慌,不是早就筹措着要去永宁寺上香?不是我忙,一向没空陪你,又不好打搅老太太,这下好了,恰好有了借口。老太太出面安排,再好不过了。你多住些日子,等我忙过了事,也去寺里寻你们娘俩个,我们住他个月期程的再返来。”
付伟就付新手里,瞅了眼画,心下一动,耳边不由响起老太太的话来。然后问道:“那你筹算如何办?跑祖母哪儿去把事情说明白?”
付伟回到凝香园,沈蓉正教唆丫头婆子清算一利器具、铺盖被褥等,以便永宁寺过夜之用。付新则呆呆地坐在床边,手里捏着那幅画,蔫蔫的,就像颗经了霜的草一样,模样没变,但却一点儿活力没有。
付新摇了点头,道:“这点子小事,就不让祖母烦心了。祖母年事大了,又对我那么好,我受点儿委曲没甚么的。何况,我还挺乐意去永宁寺的,如许就不消上课,能够出去玩了。爹,女儿说得对不对?”
沈蓉哼道:“要不是因为我刚好也要去,并且不过是永宁寺,你觉得明天的事就这么轻易畴昔了?我非闹得个明白不成。”
埋在吕氏怀里的付悦地脸,闪出一抹奸滑来。如果事成了,她一劳永逸,如果不成,上面有吕氏给她顶着,她是不会伤着分毫的。何况吕氏有都城的吕家顶着,这个背景还是挺坚固的。
付悦扑到吕氏的怀里,嘴里道:“女儿只想娘高兴。”
付伟将付新搂在怀里,问道:“和爹爹说,到底如何回事?”
但不管如何说,付悦也是付伟的女儿,付伟道:“老太太想多了,她一个孩子晓得甚么?老太太放心,我决不会让新儿亏损的。”
付伟赶紧安抚地拍了拍付新的后背,说沈蓉道:“她才六岁,那里晓得那么多?她已经很悔怨了,你骂她做甚么?再说我瞧这孩子很好,有情有义的,不枉我偏疼她。欢娘再如何的,也是她的亲姊姊,我们总不能教孩子防亲姊跟防贼似的?”
因为事出仓促,沈蓉和付新前脚出去,周老太太一面让人去永宁寺给方丈送信,说家里女眷会带着孩子去永宁寺住几日;一面安排沈蓉出行的侍从人等、车马。决不假手吕氏,就怕吕氏在中间做甚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