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想了想,说道:“活下去。”
当质子,还想着修炼到返真境,是担忧活得太久吗?
夏谦是嫡宗子,晓得的家属隐蔽远比夏玄、夏湛要多。
想必都城有很多大族世家,都想要让身份高贵的侯爵嫡宗子、雍州少城主来给本身赶车吧。
夏谦深吸一口气,跪地,行完大礼才起家道:“孩儿明白,父亲保重。”
“既然来的是御部执令,想必去了都城,会有很多人找机遇热诚于我,我自认能忍得住。”夏谦神采安静,淡笑道:“我早就传闻,都城流晶河花香十里,艳名远播,去都城当个浪荡花丛的纨绔想必也不错。我看了那么多的房中术,也算有效武之地。”
当时受命来遴选质子人选的御部执令公输盘,不得不抱恨白手而归。
“我又不傻,当然不信!”夏谦连连点头,又要求道:“三弟,大哥真是为了写书,你就跟我说说呗。”
夏玄又耍起了纨绔脾气,不肯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了。
“从那以后,我夏家驻守幽州两百年,族中人丁已经减去七成。爵位也被一削再削,此次巡查过后,大抵父亲就只能当个伯爵了。”
夏玄疏忽这些涉嫌谋反的话,轻声道:“雍州。”
十年前的大战,生生将元蒙雄师打退,逼得元蒙分裂为南北两院,也让夏家的声望达到颠峰。
夏谦仿佛事不关己普通,嗯了一声,解释道:“明天就要到了,我在等着迎候呢。”
夏玄低下头,悄悄叹口气。
“我七岁就晓得了,十年前逃过一劫,此次,大抵是逃不过了。”夏谦很安然的说着,又看向夏玄,问道:“三弟我考考你,既然天子陛下如此薄情寡恩,我夏家为何还要为武国驻守边疆,何不干脆反身一击?”
“在我之前,夏家送了七位嫡派后辈去都城,无一善终。”
“嗯。”夏渊并不禁止,压抑的咳嗽几声,毕竟抵不过父子亲情,又开口道:“到了都城,明白该如何做吗?”
车队行进间,并无人摈除,而是与清幽古朴的琴瑟和鸣之声呼应,忽快忽慢。
天气将明,窗口透过晨光微光。
即便有人看到,也睁只眼闭着眼,不会禁止。
十几辆宽广华贵的马车穿过城门,踏入玄色条石铺成的玄武大街。
夏湛已经晓得短长,当场吓哭,死活不肯去送命。
夏渊点头,挥手打断,闭目深思很久,才看到中间站着的夏玄,又问道:“你呢,如果是你会如何做?”
“我夏家功劳卓著,先祖曾受封异姓王,却因为莫须有的谋反罪名,被勒令举族迁徙,从敷裕安宁的江南,迁徙到苦僻荒寒、长年交战的幽州。”
社稷学宫六大执令之一,御部执令公输盘到了!
夏玄去捧过几次场,看苏了了跳舞唱曲之余,也听她讲了悲惨的出身,装模作样感慨安抚几句。
御部,除了执掌禁军马队以外,还为皇家、大族世家供应车夫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