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安嘴角可贵上翘,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望向天空,“晓得北斗吗?”
靳鹿抬眸,便瞥见盛饰艳抹的柳优优立在人潮里,对着她笑。
“嗦嘎,”靳鹿喝着酒,“你晓得还很多嘛。”
“切,”靳鹿收着书,瞪了眼一旁淡定的苏铭安,“梁老头只会喜好某些落井下石的变态。”
有人踢了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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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鹿心一颤,她公然没猜错。
靳鹿一手拿着一只笔,忙得不亦乐乎。
“嗯?”靳鹿侧身看向牧鱼。
“七星?”
“小萱,”靳鹿停了下来,回身看着低沉的秦小萱,“我们才十七岁,将来的路那么长,你为甚么就不肯尝试着摆脱现在的糊口,去寻求你想要的呢?”
高中应当算是肄业生涯中最苦的三年了,被题海折磨,被测验折磨,还要被终将面对的高考折磨。你问我在多年前的那段光阴里最难忘的是甚么,我想,除了少女的苦衷,大抵就是那些个假装上厕所,坐在草坪上看星星喝啤酒的夜晚吧。
“你这是咎由自取,我只是尽我所职。”
“你又偷跑出来。”
“古语说,北斗注死,南斗注生。实在人间万物和人类是一体的,比如人有七窍,实在隐有两窍。”
牧鱼眼睛看着火线,“你又入迷,有人叫你。”
“小鹿,放学了,走了。”
靳鹿冲他翻了个白眼,腹诽:懂很多了不起。
“喂,”靳鹿听得正入迷,见苏铭安起了身,心有不甘,“你说了我不就懂了吗,酒都没喝完呢!”
靳鹿推着单车,走在长长的冷巷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没有人情愿永久活在别人的不尊敬中,我只是在帮你。”
牧鱼皱皱鼻子,“这小萱,比来如何怪怪的。”
“我晓得,”秦小萱圆圆的脸上写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但不肯意又有甚么用?”
涂小伟:“你吼甚么吼,给我抄《清闲游》五十遍!”
苏铭安瞥了她一眼,语气平平,“左辅右弼,是为隐,七现二隐,乃北斗九星。”
靳鹿逆着光,谛视着熟谙的伟哥一步步靠近,恨得咬牙切齿,“苏铭安!”
而我不过是想要,留下一点不一样的陈迹。
秦小萱像是没闻声,头也不回地出了课堂。
“今后,别再管我的事。”
靳鹿盯着秦小萱的背影,早上的对话历历在目。
牧鱼被这两人搞得有些心累,“这书白痴是规律委员,上周才选的。好了好了,我们去吃烤鱼吧,好久没吃桥边的那家蒜香烤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