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口气有所松动,吴明大喜过望,吃紧道:“少督请说。”
“恰是。四年前少督申请插手近卫营,当时我顾虑太多,未曾承诺。本日旧事重提,少督只要归降朝廷,这近卫营统领之职我都能够让位于你。当然,如果你不对劲,我也可向朝廷为你申请,成为一方省督,在南版建立自治地区……”
他这个前提不但诡异,并且必定不能承诺,要端的向朝廷提出这个前提,那可真有拥兵自主的怀疑了。别看现在丞相和娘娘之间斗得欢,本身要真的在中西拥兵自主,两人必定会联手來对于本身。毕竟,近卫营走的精兵线路,再加上中西廖刚的支撑,仿佛又一个独立王国,朝廷是绝对不答应的。
吴明实沒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荒诞的前提,不由得呆了呆。半晌才道:“我是朝廷的镇东将军,又是近卫营统领,降我和降朝廷有辨别么?”
廖刚道:“吴大人,南汉这几年來,北御北汉,南击南蛮。从大要上看,政事都是一帆风顺。说是欣欣茂发,百废俱兴实在也不为过。但吴大人应当晓得,这些都是大要征象。起首,太后和丞相之间的冲突日趋激化。这是埋没在南汉政权下的一个庞大隐患,一个措置不好,就是政局动乱,改朝换代之局。其次,这几年你们在察看中西,我们一样也在察看南汉。父亲失落后,我也曾起过归降南汉的设法,但成果倒是大失所望。非论是太后,还是丞相,两人都是心计深沉之辈。二哥这几年和你们暗通款曲,我也是略有耳闻,但了局又如何?还不是被丞相算计致死。我还传闻,丞相还承诺给成州商家的自治权等等,但很遗憾,这些承诺都沒兑现”
廖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天然是个汉人。”
他倒是诚恳,吴明笑了起來。看來廖刚固然变了很多,但对本身还是能够坦诚相见。他不由赞道:“少督公然虚怀若谷,目光高远。”顿了顿又道:“那么,少督感觉本身是个汉人么?”
吴明也沒和他持续在这话題上胶葛,沉吟了下道:“少督和我,也算故识,与你对敌,实属无法。本日两军即将交兵,有句话堵在喉咙,倒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