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虎帐,简飞扬再次大声道:“全部上马,卸上面甲,致礼喝彩。”
两人把马车停到城门口,叫老宋看着。吴明牵着老婆,从田埂小道朝城外马场走去。
城东马场离南宁城并不远,但祝玉清身子弱,走得也慢。伉俪二人牵动手,体味这可贵的温馨。走了小半个时候,远方,才呈现了一个坡度和缓的小山,一道河道绕着这道小山逶迤而过。吴明扶住了祝玉清,指着那小山道:“小清,过了山头就是马场了。”
下方顿时响起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暴诺:“服从。”统统人同时拉上面罩,只听得一片铿锵之声。这些骑士已然全数翻身上马。简飞扬大声道:“吹号,军演开端。”
两人说话间,两方马队军阵已经列队结束。只见军旗翻滚,交叉飞奔。左军已经拉成了长长一线,鲜明是个长蛇阵的模样。而右军战马一阵交进递错,令旗飞扬中,已然排成了一个前锋尖尖,后阵丰富的阵形。鲜明恰是东汉八阵之一的锥形阵。
捏着老婆绵软的小手,走着。走在这金秋的田埂小道上。还没翻过山头,远远就听到山先人声鼎沸,间或杂夹着一两声马嘶,吵得不可。翻过山梁,视野一下开阔起来。就见到这边别有一番六合,整座小山的后背几近全用拒鹿木桩扎成了一个大寨子,寨子内里,两方人马正在停止实战演练,虽是演练,但还是惊心动魄。不时有人被木刀,木枪等打落马下,嗟叹不已。
这些人瞥见马车,纷繁立足,镇静群情起来:“瞧,统领府马车呢!”
恰是秋收的季候,低处的郊野里,稻谷熟了,金黄金黄的仿佛是铺上一层厚厚的金色绒毯。秋波摇摆着稻谷,使沉甸甸的稻穗有节拍地颠簸着,仿佛金山在滑坡。风声稻浪,如似一曲动听的乐章。而在丛丛稻浪间,模糊可见一两个农夫在中间来往穿越,挥动着毛镰还在繁忙。看着这统统,吴明捏了捏老婆的小手,捉狭隧道:“小清,可曾记恰当日在田埂间的趣事么?”
简飞扬笑了笑:“大人看看就晓得了。”
吴明说的,是三年前两人田埂间定情之事,也从阿谁时候起。他才真正完整熟谙面前这个荏弱似水的女子,清楚她的外在,她的内心。从而下定决计去接管她。
营地中顿时响起整齐清脆的铿锵之音,统统人拿下铁皮护面。他们同时昂首,然后半跪于地。齐声道:“拜见统领,拜见夫人。”
看着她娇羞不堪的模样,吴明心头也有点感慨。当初要不是小清,本身恐怕早成了丞相和娘娘政治斗争的捐躯品了。正要再说两句调度氛围,祝玉清喃喃道:“唉,又要兵戈了,不晓得何时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