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并不是他在吹牛,之前沙里飞权势最盛之时,也就一千多人的模样。这狼头青的权势就算再大,也超不了多少。他们就算倾巢而出,以近卫营百战之精锐,也不会怕了他们。
统统人听得吴明号令,纷繁拉住了骆驼。简飞扬几步冲到吴明面前,大声道:“大人,出了甚么事么?”
想到这里,他更沒了杀这些布衣的兴趣,双腿一夹马身,南望吃痛,突地长嘶一声,声震穹庐。然后化为一道红色闪电,朝沙丘上的众匪吼怒而去。
那人固然横行大漠,但和正规军队比武的经历几近为零,何时见到这等威猛直接的枪术?他在驼背上手忽地一杨,一把长刀横于胸前,似要去挡。周吉这几年跟着简飞扬摸爬滚打,枪术在外营也算排得上号的,当下嘲笑一声,枪势一压,避过对方刀身,一枪朝对方腰部点去。那人那边见过如此快的枪术,只听得“噗”的一声,紧接着一声惨叫。那人被周吉一枪挑上马來,周吉顺势冲过,那人只挣了几挣,就不动了,明显已是不治。
简飞扬的号令一下,兵士们纷繁上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吴明等人围在当中。前面是外营兵士,手绰长枪分歧对外。前面一百多人则是内营兵士,手中的精铁长剑俱都出鞘。吴明带转南望,捏着赤宵一眼望去,就见到这些兵士的兵器在月色下闪着点点寒光,上面仿佛也有寒气逼出。这里地僻人稀,要活下去大是不易,辛苦耕作放牧,也常常只能勉强糊口,很多凶悍之辈不甘如此度日,便啸集成群,做沙盗劫夺过往行商。吴明连夜赶路,并不是怕了他们,只是不想节外生枝罢了。但他们既然敢追,就干脆给他们一点短长尝尝,免得阴魂不散地一向追逐。
沙丘离吴明立品之处,约有两里之地。这等间隔,对于吴明这类八段前期妙手來说,在玉轮下识人辨物几如白天。他端坐在南望身上,脸上固然纹丝不动,但心头却越來越沉。刚呈现的沙匪另有骆驼兵器,但后來呈现的几近都是衣衫褴褛,满脸菜色,瘦得皮包骨头。与其说这是一帮沙匪,倒更像一群叫花子得当些。
他们竟然敢反冲锋?
像是要映证他的话,夜色中又传來了一声尖厉的声音。刚才这声音听起來还甚远,此时却已近了很多,仿佛就是沙丘后收回來的。简飞扬笑骂道:“狼头青就狼头青吧,瞎叫个甚么,沒出息。”
这些沙匪既然杀之不尽,看來只要擒贼擒王了,或可让对方束手。
第十五节
他话音刚落,却听得身边有人喝道:“毛贼,受死吧!”一匹骆驼已冲了出去,吴明定睛一看,倒是简飞扬副将周吉。此时那人离得只要几丈远,周吉的骆驼脚力甚健,顷刻便到了那人身边,对着那人当胸就是一枪。
跟着他一声令下,五百多个近卫营战暴喝一声,举着长枪就建议了冲锋。那些沙匪只是愣了愣,而后怪叫一声,仿佛像鬼哭,更像是喝彩,从沙丘上一泄而上。
吴明有些焦心,大声道:“有仇敌正追上來,快布阵!”
黄涩的月色下,一大群骆驼骑士从沙丘前面转了出來,而后越聚越多。他们明显也见到近卫营早有防备,纷繁在沙丘上勒住了骆驼。简飞扬长枪舞了个花,大声道:“大汉横冲将军简飞扬在此,來者通名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