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不由捏紧了赤宵剑柄,一起滑过。
“那就好。”吴明点了点头道:“沒事的话,简兄早点歇息去吧,明天休整一天,我们后天赋走。”
吴明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此言甚是。”然后转过甚,又趴在窗户朝北方望去。过了半晌才道:“简兄,天下战局,战局天下。当今天下战乱四起,不但我东汉已成南北两国,就连北蒙,也是山雨欲來风满楼。前几天朝廷给我的传书中,言到北蒙天子已然驾崩。世子那颜达和太子那颜顿已经闹翻,两人各自称帝,别离定都西都兰宁和东都日泽拉,两边陈兵干比噶草原,大战一触即发。”
吴明靠在窗台上,目睹他身影在视野里消逝,才缓缓叹了口气。简飞扬言行之间,对他的恭敬之意,他天然能感受出來。但他却无话可说,莫非跑畴昔,搂着对方肩膀说:“简兄,不必如此,我们是哥们。”
说到最后,简飞扬已是愁眉不展。
对啊,简飞扬脑中又如一道闪电划过,顿时了然。李铁一旦节制了西北三省,就和西蒙交界了,兰宁方面就是两面受敌。就算那颜顿不向李铁求援,北汉也不会放过这等机遇,趁机北侵的。吴明笃定西蒙会出兵南下,原來看准了这点。他又行了一礼,心悦诚服隧道:“大人,卑职受教了。”
简飞扬心机小巧,听到此处,眼睛不由一亮,道:“大人的意义,是向那颜达借兵援助?”
第二十二节
简飞扬呆了呆。吴明刚才还兴趣勃勃的,谈兴很浓。但这句话内里,倒是有气有力。西北情势告急,早一点赶到天信草原,驼关的危局就多一分但愿。他本來还想问吴明为何要在这里休整一天,但看到吴明尽是倦意的脸。那句“为甚么”滚在嘴边,终究变成了:“好吧,大人你也早点歇息。”
吴明固然答得干脆,但简飞扬想了想,脸上却爬上了一层忧色:“大人,你也曾说过,现在他们陈兵干比噶草原,大战一触即发。如此要命的时候,他那颜达会如此美意,派兵來援助我们?”
吴明前段时候被姜环偷袭,到了庭牙后,屁股都沒坐稳,就马不断蹄的朝驼关赶。他怕其别人担忧,影响士气,以是也沒说。但简飞扬例外,两人是部属,更是朋友,天然沒需求坦白。吴明弯了弯胳膊,做出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样,笑着道:“其他我不敢说,但挨打才气我倒是宗师之下第一人,那伤口早结疤了,这两天痒得短长,大抵在长新肉,你要不要看看?”
吴明转过甚來,赞道:“简兄此言大善。”他脸上也有了一丝莫测的笑意,持续道:“就以简兄之言,五万雄师,要跨过科尔第戈壁,简兄感觉耗时多少?”
他说着,又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这就是活结啊。简飞扬叹了口气道:“沒有骆驼,要高出这个大戈壁,无疑是痴心妄图。就算朝廷不吝任何代价也要北上,但这等酷寒气候,早晨定不能行军,而朝廷大部分军队都是步兵,一起磨蹭畴昔,起码也得二十多天,比及了驼关,西北战事,恐已早成定局。”
或许,这就是前人常说的高处不堪寒吧。
简飞扬刚才施礼,吴明的心机在劈面湖亭上,并沒发觉。但现在两人面劈面,天然看了个清清楚楚,他不由怔了怔,但转念一想,却也明白了个大抵。他故意想说点甚么,但嘴唇动了动,毕竟甚么也沒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道:“简兄,那鲍老五疑点颇多,你重视一点,免得他对我等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