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几次行动,一面派出密探死士赶往安眠,乘机刺杀凤离梧。同时联络诸国,言说父王遇刺乃凤离梧一手安排。
也是凤舞赶上了好时候。
当初端庆帝恶心大儿子,弄走了贰敬爱的侧妃,倒是给他的这位大哥平增了无数烦苦衷。加上端庆帝一死,大齐表里流言流言不竭,而凤离梧继位后先平魏国,又谋安眠,事情是一桩连着一桩,因此得空措置凤舞。
这个锅,她不想背。
并且姜秀润说得也在理,他之前虐待了她。叫她在太子府里伏小做低受尽了委曲,此次若再将她迎回洛安,岂可知名无份?老是要递了婚书,下了国聘的。
凤离梧倒是不想坦白她,便照实开口道:“朕的二弟看着比来国运承平,便想着要弄些风波……”
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看他堕入两难的决定?
待回到了寝宫,果然看到凤离梧并未如凌晨那般胶葛上来,倒也没有卧榻装病,而是一边抱着正在啃布老虎的小宝鲤,一边坐在窗边深思。
到时候,官方里越传越古怪的别史,那藏匿的两份圣旨,就像端庆帝挥之不去的阴魂,始终要环绕在凤离梧的身边,乃至会让他的大儿半夜里睡不着觉地展转反侧,愁闷得难以成眠。
宝鲤太小,看不懂大人的眼色。这半日的工夫,又跟陌生爹爹混了几分脸熟,倒是再不会吓得大哭,只拿着沾了口水的布老虎往爹爹的嘴里塞。
如许一来,二人了解一场,总算是能给相互留下些纯粹洁净些的感情。
可现在,她是波国的国君,担当着子民安康的生存,岂可如她父王那般,毫无抵当出售子民,伏地认爹只求保命?
倒不是她生了贤惠之相,恐怕凤离梧留下,拖累了他的万里江山。
姜秀润顿了顿,倒是一改凌晨时的爱搭不睬,声音温和道:“三郡的事情,可不是甚么小事,陛下您在此处,岂不是要担搁了朝堂上很多严峻决定?还是立即归去,免得担搁国事吧。”
凤离梧倒是有耐烦,嘴一张,将老虎咬住不撒嘴了。
而凤舞拉着老父不散的阴魂,搅乱这一池子的污水,天然是要浑水摸鱼,暗中几次勾搭世家,乘机而动。
季秉林派来的探子一起风尘仆仆地将腊封的密信交到了凤离梧的手上。
但是不久,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绝密动静传来,凤离梧奥妙分开齐都,去了安眠。
姜秀润从朝会返来,便接到了季秉林写给她的密信。
诸国本就担忧齐国强大,而凤离梧继位后便马不断蹄地兼并魏朝更是让诸国震惊,是以两边一拍即合。
当凤离梧晓得了父亲临死前的这份苦心安排时,当时明白他这么做的意义。实在事已至此,就算留下再多的圣旨,也不能窜改凤离梧在他身后即位的究竟。
因而他开口道:“最迟三个月,朕风景迎你重回洛安,我们的儿子,岂可只是这弹丸之地的王子?朕打下的万里江山都是要由他来担当的……”
他待大义灭亲,三郡自主,讨伐凤离梧,为先帝复仇。何如人单势孤,愿与诸王联手共诛无道。
现在来看,还是宿世的太子殿下威武,一下子看破了她的本质,敬而远之。
但是之前波国与他相斗固然败了下风,但也没让戎国占到太多的便宜,戎王这等子要灭掉波国的架式,倒是从何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