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田莹的面庞如绽放的桃花普通。
这话一出,曹溪的两眼要冒酸泉,嘴唇抿得紧紧的,竟是要被气哭的模样。
那曹溪见她来了,面色更冷,只恨不得去掐死田姬的德行。
过后,姜秀润才算想明白,太子府一口气娶了三位新妇入门,为何连桌酒菜都不摆。
凤离梧方才小憩了半晌,此时身心舒爽,犹在回味那一双柔荑绵软无骨的滋味。加上睡意未消,只闭着眼,摩挲着捏着她的手腕道:“不是嚷动手酸吗?孤再给你揉捏一会。”
太子也是一身轻浮的月白长袍,头顶镂空的玉冠,正立在门口等着她:“孤本日休沐,正要拜访沐风先生,便捎带你一起去书院。”
那入口的糕饼顿时有些发噎,吃不下去了。
但是尉皇后立意要给曹姬脸面,便要人过话,请三位王女入宫存候。
不过姜秀润倒是早早便得了太子的恩赏,回屋歇息去了。因为这明日,便是书院重新分院的大日子,她这些光阴,在功课长进步很大,被沐风先生夸奖过数回,也不知会不会升到地支分院。
不过待三位王女出去后,尉皇后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尉皇后言明三位新妇来见,态度倒是甚是驯良,仿佛是个慈爱的婆婆,特别是对那田姬嘘寒问暖,甚是体贴,倒不见对曹姬有甚么特别的虐待。
姜秀润感觉这与太子昨日溺毙了她派去的那两个婆子有关,尉皇后到底是觉悟太子已大了,又是手握重权的国储,不成横加干与,倒是用起了怀柔的体例。
姜秀润又是折腾了一宿,那眼底都起了黑,只好用厚些水粉去盖。
这一幕,姜秀润在宿世里不知看过多少回。田姬就是这般人前人后的挤兑曹姬。
田莹向来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只一个眼神畴昔,侍女皎月就会心了,略微大声道:“田姬,您昨夜奉侍了殿下一宿,天要放亮了才得了歇息,要不要奴婢再取些软垫来,让您在马车里坐得松泛些,免得腰背酸痛……”
那裤子不能假手于人,还要由她洗……
可太子却发话了:“替孤洗净送来……”国储鄙吝如此,一条裤子都不肯华侈,大齐如何能不国库丰盈?
田莹看着厅内两个王女愣愣的模样,内心更是对劲不凡。
姜秀润现在听不得人提手,又不敢去拍凤离梧的手背,便低声道:“已经缓过来了,殿下还是快些起来吧。”
来不及细想,车马已到。三位王女别离上了马车,一起长驱,前去齐宫。
“快些,孤节制不住药性了……”说话间,太子殿下公然一副心昏智丧之感。
姜秀润的眼睛立即瞪得如剥了壳的鸟蛋般,有些不敢信赖能说出这般不要脸话的人……是一贯清冷高慢的凤离梧。
说完这话,他伸手挥开了她的手,回身往外走,但是心内实在有气,又回身道:“孤可没说走过场这话,君还在孤的船上,莫想着脚踏两条船,不然一遭落河,谁也救不了你!”
他贴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句甚么。
当天夜里,田姬的晚餐多了一碗野雉汤,传闻厨下是加了金贵的老参给田姬补气血的,田姬喜滋滋地饮下,备足了精力,静等着殿下彻夜临幸……
姜秀润一早就回了本身的屋院,着回了男装,去书斋陪着太子同食。
人前,他俩一本端庄的主上幕僚样;但是人后,却做了不成告人的隐事秘情。偏着这事儿要烂在肚子里,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