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小丁的少年守城兵用力儿垂着脑袋,连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百花公子不知何时已摇摇摆晃站起家形,死死瞪着三人道:“师弟,你还真是命大,如许都……”
白玉堂没回话,只是挑起眉毛瞅了瞅软在地上那位人不人、鬼不鬼的百花公子,在他身上似随便捣鼓一阵。
展昭薄唇紧抿,双目微敛,半晌才缓缓抬起眼睫,望着白玉堂、一枝梅,抱拳道:“白兄、梅兄,”又低头望向百花公子,“这位百花公子,三位可愿随展某去一趟开封府?”
药?甚么药?莫非展大人抱病了?还是展大人受伤了?
一蓝一灰两道身影急远去。
守城官挺了挺胸膛,一副对劲模样。
老张呵呵笑道:“头儿,你先别恼,咱这可不是替俺问的,这但是替小丁问的。”
一枝梅、白玉堂神采泛黑,同时望向展昭。
“你将真刀藏于那边?”展昭沉声问道。
一片死寂。
“老张,别乱嚼舌根子!”守城官一脸不悦道,“老诚恳实的守你的城门,别的的事儿别多问。”
“请展大人……先上药再入城……”
“我、我不晓得,是阿谁奉告我可用陷空岛库房里的宝刀调换掌门令牌的人把真刀拿走了……”
“噌”的一声,巨阙宝剑出鞘,脸上那惊人夺目的伤疤分外妖娆。
一个似断似续的声音道:“请展大人……上药……”
哪个?!
“小丁?”守城官迷惑。
不料那守城官倒是一脸欣喜,惊呼一声:“展大人!是展大人!”
“头,你说这几日开封府内里是不是出大事儿了,咋这么些天都没见到展大人来城门巡查啊?”
宝刀哐当一声落地,刀鞘四下崩裂,暴露鞘中刀身,那里是甚么尚方宝刀,而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刀。
“展大人,先疗伤吧!”
展昭身形一僵,当即回身疾走。
“我不知,那人重新到脚都蒙着黑布,连眼睛都看不到。”
而百花公子,完整没有言权。
老张在身侧一个少年模样的守城小兵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道:“这小子自十天前上任以来,每天心心念念就想着要见展大人一面,说也奇了,常日里不出三五日,展大人定会来城门楼前巡查一番,可这连续十多天都没见到人,这小子就等不住了,每天在我们几个耳朵边念叨,听得我们几个耳朵都快磨出老茧了。”
电光火石之间,只见蓝、白、黑三道人影仿若暴风普通平空旋起,周遭掀起一股狂卷气流,竟在这千钧一之际,将宝刀刀鞘中射出的暗器尽数囊括落地。
“出城办案?咋没听府里的衙役提过?”众守城兵迷惑。
守城官这才明白,瞅了小丁一眼,摆出一副胸有成竹模样道:“依我多年当差的经向来看,展大人定是这几日出城去办案了,再过个三五日,等展大人回城后,天然会来巡查。”
“还望梅兄助展某一臂之力。”展昭又一抱拳。
展昭皱眉不语。
“你再细心想想。”展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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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公子身形一抖,闷头不出声,半晌才缓缓道:“那人的脚上的靴子仿佛是官靴……”
话刚出口,展昭又是一怔。
展昭瞄了一眼瓷瓶,轻叹一口气,又抱剑朝众守城兵见礼道:“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