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彪想了想道:“您说过是童血吧。”馬万里斜眼看着赵彪道:“是啊。婴儿的血。你想那小孩子被放血他得疼哪,一疼又哭又闹的动静太大,轰动外人如何办?”赵彪被馬万里看得激灵灵打了个暗斗,强笑道:“把嘴堵上?”
颠末馬万里的擦拭后,木像垂垂暴露了本来的脸孔。五颗兽头合在一座披着长袍的颀长身子上,诡异地团成一圈,对着亭里的各个方向暴露狰狞的神采。鼠头上面那一方的木身上,大黑天养的那只白鼠和其他先出去的耗子正在贪婪地舔着层层血污,对亭门外急得跳脚的大黑天吹出的叫子声不闻不问,倒跟馬万里痴痴地看着五通神头像自言自语的神情有些类似。赵彪吃了一惊,怕馬万里被这座古怪的神像魇镇了,仓猝拉拉馬万里的袖子:“叔您如何了,没事把?不是说这林家是木林城里驰名的善户吗,如何粮仓下藏着这类邪像?”
馬万里没说话,盯着赵彪看了一会儿,看得赵彪更是浑身不安闲,末端馬万里长叹一声:“我如果晓得少,现在你娃娃还能活着说话吗?早陪马家兄弟喂耗子了!你快过来,过来馬叔说了你就明白了。”赵彪咽了口唾沫,看看馬万里嘴边没来得及擦去的血漆,悄悄拿出了早前馬万里塞在本身身上的手榴弹,点头道:“您说,小声点儿没事。我耳朵好,站这儿也能听到。”
馬万里仓猝站直身子,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娃过来,我有话和你说。”赵彪看看神像上几处深深的牙印,强笑道:“您说,我站这儿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