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难敌将孙子屈威抱起,也不向世人解释,自行走到庙门前,立足向下望去。
“记着,不管生甚么事,都不要出来,在内里起码也要呆上三日,方可出来。”屈难敌叮咛道。
屈难敌亦选了一名弟子,却非他的子孙,而是他的关门弟子,名叫高清远。
“好!屈某很欣喜,各位同道以与河阳门一同赴难殉道。不过大师放心,固然我们必定要灭亡,但是我们的宗门,绝对会传承下去!”屈难敌说道。
“各位可选各宗最精英弟子一名,与我自有体例令他们得以幸存。”屈难敌道。
屈难敌放声痛哭,双手不断地捶打本身的胸口。
“陛下说的是,那就是――”
固然不知能不能胜利,各宗掌门还是选出人来,不过大多都是少掌门之流,也就是他们的亲生后代。
非论心中如何设法,现在都只要这一个答案可选,不然地上那十三具宗师尸身,就是本身的表率。
“我们和他们拼了!”
那些借居河阳的掌门,一时候不知该说甚么才好,很见机地杜口不言。
他最后只是想摸索一下,但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要投降。
“掌门!我们错怪你了!”李长青四人痛哭道。
不过,这些人倒是心机各别,有的被屈难敌几人打动,浑身热血燃烧,把存亡置之度外。
“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屈难敌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传音说道:“你将他们带到祠堂,将祖师像左转三圈,便会呈现一间密室,你们就躲在那边。”
有的则暗自打起了算盘,筹办稍后见机行事,最好能像魔道示警,以此换来本身的安然。
“开口!”屈难敌厉声喝断他,斥道:“你只想成绩本身身后名,莫非就没有想过河阳门吗?!他们最高者不过是天赋,你让他们单独行走,与送命又有何异?我们师兄弟五人当中,除我以外你气力最高,你不去护送他们谁去护送!”
“河阳门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弟子屈难敌管束无方,魔道当前,门内十八宗师,竟有十四人欲降魔道,更欲残害同门以搏魔道一笑,弟子万死难辞其咎啊!”
屈难敌身为掌门,本来就是河阳门武功最强者,进级大宗师后,更是无人能敌。
“陛下,我这掌门师兄太不识汲引了,请陛下恕罪。”靖长老满脸谄笑道。
屈难敌则将全宗统统人调集起来,目光扫向一张张熟谙的面孔,最后逗留在本身方满十岁的小孙儿身上。
屈难敌站起家来,将李长青四人穴道解开,把他们一一扶起,含泪道:“四位师弟,为兄方才多有获咎,还望师弟们包涵。”
李长青被屈难敌训得哑口无言,狠狠地咬了下牙,说道:“掌门放心,长青就是粉身碎骨,也必然把清远他们送到飞来峰,然后我便去鬼域跟随你们!”
与此同时,河阳门防备阵法俄然白光乍现,六合元气猛地狂乱起来。
屈难敌喊完,伸手在庙门某处一按,防备阵法闪现一片白光,本来充满迷雾的下山路,现在已清楚可见。
外宗之人闻言,俱是一惊,屈难敌要把全部河阳门赌上,他们又那里能跑得了。
靖长老刚说了一半,屈难敌扶着庙门的手蓦地真气外吐,庙门顷刻间便坍塌下去。
“掌门,夏皇陛下已应允我们投降,你开阵驱逐圣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