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晨吃斋饭的时候，姑子们就在各个殿里摆上两排连着的小方桌，香客们紧挨着盘坐在小桌两边，津津有味的吃着师父们端上来的斋菜。
“奶奶，奶奶，我们去甚么处所？”
小初奶奶领着张小初来到了正殿，殿的正中间有四位有点年纪的师父正盘腿坐在垫子上敲着木鱼诵着经。四周是前来上香赶会的施主，都盘着腿坐在稻草编织的垫子上听经，小初奶奶领着张小初寻了两个草垫坐了下来，叫张小初闭上眼睛听师父念佛，张小初也听话，闭上眼当真听起来。不过她哪听得懂，没过一会就乏了，扯着奶奶的衣服想出去。小初奶奶也只得依她，两婆孙就出来了。
中间也在包汤圆的另有一个年纪和张小初普通大小的女孩，固然比大人们慢了点，可也算是有模有样的。包完一个还特地递在张小初面前给她瞧瞧。脸上没有对劲，是温婉敬爱的笑。
第八章
文丽也是跟着奶奶一起来的，文丽奶奶和小初奶奶很早就熟谙的，当时还是挣工分、吃大锅饭期间。文丽奶奶以无能和凶暴着名，固然很早就死了丈夫单独拉扯着两个儿子，但是大家都晓得其凶暴脾气，无人敢欺负她。自从公社闭幕后因为两家去镇上的路不一样，小初奶奶家走通衢，而文丽奶奶家有一条巷子通往镇上，以是两人也就很少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