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寅擦擦额头盗汗,陪笑说道:“这是鄙人的渎职,鄙人归去定把客馆表里重新清查。但靖远侯说的也有事理,公主甚么也没问就把正犯杀了,若这里另有幕后教唆,公主岂不更加伤害?”
李谦持续道:“西蕃上几代有个可汗曾获得一块上好乌金,做成一把刀有些小,就打成了六柄鹰沙小刀别离赐给当时西蕃的六个部落首级,那六柄小刀表面与平常鹰沙刀无异,但拔下刀鞘就能看出分歧,普通鹰沙刀以精钢所打,光彩泛白,而这乌金刀刀体泛黑,可削金断铁。而六把刀各自的辨别就在刀柄上嵌的石头,别离是红色鸡血石、黄色田黄石、青色和田石、蓝色绿松石、玄色曜石和绿色翡翠石。刀柄上镶嵌宝石本属普通,但这六把刀柄对着光时,能看到石头里有火焰形状的流纹。”
葛全面露难堪,璃雅气的拍案而起,周寅忙对李谦说道:“若真是松谷王,那杀了就杀了,此人多次在我大周边疆残杀百姓,又好色成性,不知毁了多少良家妇女。眼下西蕃与大周边疆安宁,如果让他活着受审,西蕃可汗定会下国书要求开释松谷王,当时候就不好办了。”
看李谦不再难堪璃雅,周寅又说:“忙了一早晨天都快亮了,我们还是先回府安息,让丞相和公主也歇息下吧,天亮后还要上朝面圣。”
回到鸿胪客馆,厅内只剩李谦、周寅和葛全几人后,璃雅拿出一把小刀递给周寅:“这是我刚从那人身上拽下来的。”
“你又有何事?”
这下连葛全也奇了:“公主看出甚么了?”
璃雅怒道:“此人丁出污言,若不杀他们,任他们出去后添油加醋辱我名声吗?我堂堂公主岂能受如此热诚!至于清查幕后主使,连我都能一眼看出几分端倪,你们却还需鞠问,真是好笑,这两人就是不死,你们莫非真能问到甚么东西不成?”
葛全恍然大悟道:“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厥后这六个部落此中一个犯上反叛,被灭掉后刀回到可汗手中,另有个伊腾王在数十年前与我魏国对战中被杀,当时我还在漠北,没机遇晤识缉获的宝刀,公主本日凭刀认出松谷王身份,但是见过那柄刀?”
璃雅道:“不错,当时打败伊腾王,全部王帐一片镇静,那把镶有蓝宝石的小刀在统统王子手中揭示了一番后封存,现在应是在年熟行中。”
璃雅脸上和身上溅满血迹,看到她神情可怖的模样,李谦眉头微皱,周寅谨慎说道:“这些人在都城掳掠公主,自有大理寺和刑部审判科罪,公主怎可擅他杀人?”
璃雅大声笑道:“你是想说我欲行刺的事么?”
只听狐裘汉一声惨叫,本来挂在穆野腰间的剑已经穿过他的咽喉,而剑柄握在璃雅手中。
李谦知她来意,微微嘲笑一声:“若你进宫后能循分守己,你会武之事我毫不对对别人提及。”
璃雅和葛全等人赶回宝相寺时,全寺高低已悉数被擒,十来个西蕃人和寺中和尚分开关押,璃雅与葛全跟着李谦、周寅和阿信来到一间房中,狐裘大汉还在被绑着兀自挣扎,瞥见璃雅出去,阴恻恻的说道:“你最好让他们放了我,不然我把你的事全捅出来。”
李谦拔出刀鞘,只见刀刃乌黑发亮,顿时脸上神情微变,又将刀鞘放在灯火上看了看,随即放在一边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