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阳说道:“倒不是与石梵刹有关,只是事情从这里而起。那年我与鸣挥从洛州出来办事,路上贪玩误了时候,到许阳城外已经入夜,城门落锁,因而在这间寺中借宿一宿,刚好碰到流浪借宿的严大甫一家,聊过后得知,严老头在许阳城中有一间绸缎铺子,许阳令的儿子裴杰也开着绸缎铺,严老头的铺子抢了裴杰的买卖,裴杰一向挟恨在心,许阳令裴源找了个由头要严老头关门走人,严老头不平气,直接告到洛州刺史那,成果不但没告赢,还激愤了裴杰,找了一伙人砸了严老头的铺子,掳走了严家三蜜斯,宣称他们再敢踏入许阳城一步,严三蜜斯就别想活。”
王紫阳懒懒一笑:“你这县令当的真轻松,还没有确实证据,那些人也没故意甘甘心的签书画押,你就凭一己喜恶定结案么?”
“当然会,只是会找个更妥当有效的体例,不会将父亲也牵涉出去。”
案情实在很简朴,石梵刹有一笔银钱名唤“常住金”,是代代相传的寺银,前几日,寺中后殿塌了一角,寺僧们提出用常住金来补葺,主持却一文钱也拿不出来,因而僧众们来到县衙,控告主持并吞了寺里传下来的常住金。和尚们众口一词,还拿出前几任方丈传位交代时的文书,清楚的写着纹银百两,而堂下被挟来的本任方丈,既拿不出银钱,也说不出用到了那里。
“是,下官必然批准了再办。”
璃雅奇道:“十七年前产生甚么事了?与这间石梵刹有关吗?”
“久仰靖远侯大名,鄙人许阳县令冯兆,日前传闻大人要去虔州,只是不知走那条路,若早晓得会路子许阳,定当提早筹办恭候台端。”冯兆微微躬身,极其客气的对李谦拱手请安。
所幸李谦本日并非找他倒霉而来,简朴说了几句后并没有再揪住不放,而是淡淡说道:“多拿些笔墨纸砚来,你们都跟着我出来。”
冯兆连连称是:“明日下官就叮咛下去,徐阳境内统统寺庙庵堂,一概彻查。”
王紫阳手指敲着桌子,瞟了璃雅一眼:“冯大人没辙了,你可有招帮帮他?”
璃雅瞪了李谦一眼:“这就叫肇事么?莫非你们当时就是坐视不睬?”
王紫阳携着阿音,李谦带着璃雅,四人缓缓跟在一众和尚前面走着,直到对方进了县衙,他们才在门口愣住。王紫阳指着县衙牌匾:“十七年后,又故地重游,不知此次的许阳令是多么人物。”
“好,给他们每人一副纸笔。”李谦叮咛完,又让众僧在院中各自间隔一丈多远排成一排。
王紫阳摆摆手:“不消跟我客气,我们就是来看看,一会还要赶路。要不如许,刚才我们看到有人伐鼓,你这会该当还在升堂审案,不如你忙你的,我们在中间听一听就行。”
“现在,请诸位将当日所见的常住金形状模样在纸上画出来,并标明斤两。”李谦安静说道。
冯兆顿时盗汗直流:“这……这……”
“我就要看和尚告状。”璃雅干脆恶棍起来,撅嘴撒痴的模样勾起李谦无穷垂怜,不由的径直向衙门走去。
璃雅看着方丈说道:“你有甚么话现在能够直说了。”
“去吧去吧,我们看看这帮和尚要做甚么。”璃雅公然来了兴趣,等候的看着李谦。
李谦冷哼一声:“有几个僧尼是至心向佛的,不过是为了免除赋税徭役、并吞寺院庄田的恶僧罢了,这些年来我连番打压,还是有很多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