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语听得盗汗直流,这宁远侯步步心机,实在不是个善茬,难怪那晋阳夫人在宫中决计下套让她许下刻日,而方才那少阳君也敢大言不惭,幸亏有仲孙离默提点,不然眼下几乎深切了仇敌的骗局而不自知,就算能反应过来那十五日的刻日也过大半,凌家要翻身就难了,“但是这事情样样都跟王家有关,莫非就没甚么马脚?”
“你如果晓得王家老马夫的来头,这把火就能烧到陈家去,王家的老马夫名伍四,在十年前实在一向是陈家的马倌,此人对医治马的各种疾症很有一手,当年王家三爷得了匹好马,却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因与宁远侯交好,寻求帮手想想体例,那老贼便让陈顾言把本身家的伍四送给了陈家,厥后也就没再讨返来。”仲孙离默将事情娓娓道出,若不是他抓住这个老马倌动用三教九流的人猛查老底,还真不晓得有那么一出。
仲孙离默领着凌卿语上了二楼,在寝室外有一方大大的平台延长至湖面,两张席子一张矮几,配着美酒一壶,白玉夜光杯2只。
此时白日里的暑气消逝,晚风微拂,说不出的清冷舒爽,那夜色中的湖光山色暗沉恍惚,只余了拍打岸边的水浪声,反更显得喧闹清幽,断绝了远处花楼,此处更像是隐士的幽居之所。
但是你想想王家在九卿中占其四,乃至主审此案的廷尉也是王家的人,你们若冒然指出这马此人跟王家有关联,你感觉王家还会让你们查下去查个明净吗?即便他们清者自清也不会听任你们前去大王面前说半句王家的不是,再说王家三爷跟宁远侯的友情不浅,到时候只要宁远侯一个表示,王家咬死了就是你们凌家包藏祸心,晋阳夫人跟王后再扇煽火,吹吹风,你们凌家将会落得个甚么了局还真不太好说。”
“你说有要紧的事情同我说,那便快些说,我应了青檀子时之前要归去的。”凌卿语看着仲孙离默神在在的喝酒,半分没有说话的意义,不由催促道。
仲孙离默靠近了嗅着醉不休的香气,表情大好,“唔,多谢小卿卿赞美。我对这里如此用心,是因为大多时候我都是住在此处的,并不经常回宫,一来不肯意面对王后,二来用心糟蹋本身的名声免除很多桃花,三来么住在这里总归会平和些,能忘怀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的意义是这件事是陈家唆使在王家的伍四做的,但是伍四在王家为甚么要帮十年前的老店主做事?”凌卿语听到这里,总算有了点谱但是却感觉不太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