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直钩也没有!”苏绯织干脆本身动了手,那扇子一挑,将那鱼线挑了起来。流苏靠近一看,还真是甚么都没有,没有钩子,直接用鱼线绑着一块桂花糕。
过了几天苏绯织来看她,她穿了件绣着优昙花的水玉色广袖留仙裙,头发也被流苏梳了一个庞大的髻,她并不喜幸亏头上戴太多的金饰,感觉重,以是流苏只在她发髻右边的处所簪了一朵院子里新摘下来的优昙。苏绯织远远就看着叶澜音握着一支鱼竿坐靠在红栏边上垂钓,一只手半支着昏昏欲睡的脑袋,这让他不由想起很多年之前他上琼瑶山经常见的那些画面。闻声人来,叶澜音抬眼一看,在看到苏绯织那张笑的非常骚气的脸时又阖着眼睛小寐去了。苏绯织被她这一行动逗乐了,眉毛挑了一挑,拿着扇子往中间一坐:“但是又一条没钓着?”
流苏忍俊不住,在一旁掩着面悄悄笑了起来。彤羽帮叶澜音将头上的银钗取下来,又将她披垂的发拢起挽成一个简朴的髻,含笑道:“女人就是爱谈笑,明显是您与帝君要靠近些,您却说‘我们家帝君’倒显得与帝君生分了。”
“这有甚么希奇的?”叶澜音是真的不感觉这有甚么希奇,在北邙山也是住,在紫薇垣也是住,分歧的处所无外乎就是紫薇垣和北邙山美满是两种截然分歧的气势。当然希奇了,浅沧但是诸多女仙的倾慕工具,更何况这紫薇垣千万年以来都还没见浅沧带谁出去过。便是大罗神仙也都是不请自来,特来拜访的,更别说是女人了。苏绯织当然没将这些说给叶澜音听,只见抿了抿嘴,大抵是感觉没意义,干脆搁了鱼竿,从面前的桌上抱了一盘甜枣来吃。前面说到苏绯织是看着叶澜音长大的,此话不假,叶澜音初化人形不久便遇着了他,不久后便成了朋友。是以眼下叶澜音这幅模样,苏绯织晓得她多数是无聊了。因而便问她:“小叶子,你方才见到小爷我时,眼中较着是失落的,如何?可觉得来的人是你家浅沧?”
“可惜甚么?”
流苏道:“我和彤羽姐姐可不一样,我进紫薇垣不过也是近两百年摆布的事情,彤羽姐姐在内殿里头当职可已经有了好几千年了。”
“大抵是有些无聊吧。”叶澜音似有一叹:“刚来的时候还感觉有些新奇,可待了几天却发明除了用饭,睡觉,泡温泉,莳花,浇花,和帝君在一起以外,仿佛都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如果更早之前,在听到‘你家浅沧’这个称呼的时候,叶澜音必然会非常的娇羞和镇静,且非常欢乐与冲动,这类庞大的情感简称为花痴。可现在的叶澜音听来,只当是极浅显的一句话,因而也极浅显的答复:“我认得他的脚步声,晓得来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