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看着他,全然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
苏绯织:“……”
苏绯织折眼,看了一眼彼时正在研磨的苏越,拉长了声音问道:“这位是……”
“花神当初,以元神为祭,仙灵为引,用破军弓将天妖王巫邪封印。待其他几位帝君赶往天邢台时,花神戌晚的灵魂已遭上古神器反噬,逐步迸碎。”苏绯织顿了顿,看向叶澜音:“早在二千一百年前,戌晚这个名字便消逝在了三界碑与玄天殿中。”
苏绯织也像模像样地还了个礼:“苏绯织。”
她道:“便叫沈颜吧,小字唤作绿衣。”
若不是那人从未穿过白衣,也从未对那个如此温润隽秀地含笑,不,也不是从未对那个,而是他曾经那样和顺对待的女子,早就已经陨落了。
苏绯织一扇子敲在着死丫脑筋门上:“你才属狗,你百口都属狗!”
看着苏越用狼毫染了胭脂,去给丹青画卷上的女子描唇。那女子不是旁人,便是花痴叶澜音。苏绯织在心中叹了一句,可惜。可惜,就算面貌再如何类似,他都不是浅沧。
苏越看了她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归正到了晚间他没有赶她走,她便当他是默许她留下来了。
可她还是难过。
苏绯织挑挑眉毛:“小叶子,你拍马屁的工夫见涨啊?”
上神风寂,也就是叶澜音她父君受重虚尊者之邀,这几年要住到蓬莱岛上讲学,授予丹青。是以叶澜音一人在琼瑶山上委实无聊了些。
沈颜和韶渊的婚礼,定在三月末,凤尾海棠初开的时节里。
“这是为何?”
苏绯织点点头,但凡是提到浅沧,她多数都是这个神采。苏绯织不免在心中再一次鄙夷了她一句,花痴。
叶澜音兴高采烈,他在九重天上的紫薇垣,她因着身份并未有多少机遇能够去到那儿。是以,她这一千两百年来,能够见到他一面的次数,委实屈指可数。她不免有些镇静,就差拍着巴掌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