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舞台。
大师一起挥动了几下,将手甩开。张天遥最早抱着吉他,跳上了台,然后是赵潭。然后就是主唱岑野。
许寻笙便清算了一下裙子,在那张小桌坐了下来,手托着下巴,看着舞台,等候着。
岑野没说话。
岑野昂首,看到舞台上光芒实在朦昏黄胧的,观众的喝彩声,热烈得像要把这如梦境般的统统戳破。很多声音在耳朵里,每一个音符,仿佛都在逗弄他的血脉,他的细胞。他跳下台,听到台下又有了一片不小的骚动,他听到心中有个声音在笑。
一个清楚的、激烈的、回旋的,永不当协的动机――
“朝暮乐队,唯我独尊!”有人反复,然后一只又一只手堆叠上去:张天遥、辉子、岑野……张海笑了笑,也用力说出这句话,把手放上。
她穿的是件宽松的暖色风衣外套,里头是玄色修身毛衣,和一条层层叠叠的裙子,完整掩不住饱满而苗条的身材。她还穿了高跟鞋,二寸高,非常亭亭玉立。
氛围中,因她而起的小小骚动,仿佛这才俄然散了。谈天的谈天,打量的打量,统统如常。
而岑野这一桌,仿佛也同时泄了口气。张海没见过许寻笙,低声乐道:“靠,那里来了这么个仙女?还是一小我?”
“海哥,你可别打她的主张。”张天遥俄然说道,岑野瞬时昂首望向他。张天遥眼睛直勾勾望着许寻笙,话倒是对岑野说的:“小野,我窜改主张了。”
不但男人在看她,女人也在。暗光当中,她像一朵幽然绽放的梨花,无声无息,沉凝居处有光芒。
直至身边的贝斯声响起,另有吉他声,高亢的旋律突然划破氛围,也震醒了他的眼睛。他抬起眼,看着面前浑浑噩噩朝朝暮暮疯猖獗狂的统统,看着身边卖力的严峻的火伴们,满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跟着旋律开端复苏、奔腾、尖叫。他的脸靠近麦克风,手心炽热,整小我看起来冷酷非常,脑筋里却只剩下一个动机。
几个男孩站在舞台侧下方,没有动,也没有人说话。舞台已经空下来,为他们筹办好。舞台上烟雾满盈,灯光闪动。有人报出他们的名字,台下一片喝彩声。有人在镇静地跳,有人暴露等候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