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楼向来凭借于老祖门下,数百年奉纳不竭,石流子之事,实乃出于料想以外,非是敢欺瞒老祖,恳请明鉴!”
梁贤心中想着,面上却不敢过于透露,只是和温冬双双朝上拜了三拜,算是入了明月山一脉。明月老祖点点头,表示那叫云海的少女,少女早作了筹办,口中默念咒语,骈指在两人眉心一点,两人忙躬身领受,改口叫那少女做大师姊。
接话的人语意鄙陋,孙舒禁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乃是一个瘦如猴精般的青年男人,也是一袭道袍打扮,头上挽一个发髻,令人吃惊的是,在其额头之上,竟然生着一只怪眼,也眨巴着朝四周乱看。
“都挂起来罢!”
这明月山明显设有短长的禁制,广场四周,除了模糊约约伏在云间的远近山头,皆是白云环抱,不辩路途,那带路之人手中挥动一面白幡,不住动摇,这才在云中辟开一条小径,带着世人分开。
丁肃道:
“你父未死,就如此急着破家卖身,急了一点吧?”
“你们雕楼对我的忠心,我是晓得的,以是才让石流助你们一臂之力,只是想不到丁成会布下这么一番局来,石流又拼着命要为我夺下这个昊皇血裔,这才差点送了性命。”
这些人本都是雉鸡修炼为人,元气护体,平常兵器,伤不得他们一毫,只是这红色的鞭子乃是蛟龙筋骨所制,不但坚固非常,并且善能附骨腐肉,非常狠辣,饶是这一众皆为丁家精英,三鞭下去,无不厉声惨叫,有几个约莫功行稍浅的,在打到七八十鞭的时候,终究忍不住显出了本相,让在场的明月山弟子愈发轰笑对劲。
“此人也是会作死,我们山上,除了师尊大人,谁敢去碰这母夜叉呢……”
这座山洞并不很大,但是揣摩的非常详确,几近看不见石头的棱角,中间是一方玉质的莲花形状的坐榻,榻前点着一炉暗香,后壁上挂一幅卷轴,上面写着“六合师”三个大字。
丁肃疼的肥脸通红,却只是捏着伤口处不断叩首,白衣少女踏前两步,似是筹办二次脱手,剑堂里却传来了明月祖师的号令:
丁肃在旁看了,也从速跪下叫道:
白衣少女回身正筹办持续发落孙舒三人,俄然丁家人群中抢出一个瘦子,一把抱在少女的腿上,嚎哭大呼道:
丁家人受此大辱,各个咬牙切齿,面上通红,却又不敢发作,只得三三两两结着伴,跟着带路的一个明月庙门人往山下而去。
“住!”
明月祖师微微一笑道:
“云海停止,且将他和梁贤三人一并带到后堂来,为师另有措置。”
“弟子愿受入门指戒!”
一百鞭子科罚完成,白衣少女挥手喊停,又命人将绳索解开,说道:
这里是明月山的前山广场,常日里供弟子们练习神通技艺之用,一座三层高楼背山而立,建在广场的北边,楼下的牌匾上写着“剑堂”二字,剑堂前,阿谁神采冰寒的白衣少女负手而立,批示着同门部属,将两支丁家的长老们纷繁吊上木桩。
说话的人当然恰是三少爷丁肃。白衣少女讨厌的一脚将他踢开,斑斓的脸庞上寒意更甚,也没瞥见她拔剑挥刀,只是茶青色的光芒一闪,丁肃的左手就被生生的斩了下来。
“弟子晓得端方,老祖若肯收留,我红山丁家在人间的财产,另有弟子所习族内功法,将尽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