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手头现在没有李云天贪墨的证据,统统都是那些商贾在指证,如果他单单凭此把李云天给打碎了,那么届时周雨婷这个刁蛮的县主指不定要如何闹,就是把官司打到金銮殿,他也是理亏,并且还会落下一个苛吏的坏名声。
李云天的臀部逐步被鲜血浸湿,那两名行刑的差役在崔辉眼皮底下岂敢偷奸耍滑,要不然两人可就跟着不利。
李云天紧咬牙关硬撑着,望向崔辉的眼神中充满了嘲笑,看来也不过尔尔,想要酷刑逼供,如果不是仗着巡按御史的头衔,这家伙底子就不是他的敌手。
何况,李云天心高志远,今后在宦途上无可限量,岂会分不清轻重,向人收受贿赂,自会前程?
“不知巡按大人是否查出李知县纳贿的罪证?”杨德民瞅了一眼那些供词,不动声色地问道。
两名差役闻言立即抡起了手里的水火棍,轮番打起了李云天板子,大堂里顿时响起了啪啪的清脆声响。
院子里的百姓们还是第一次目睹知县老爷被打板子,顿时鸦雀无声,齐刷刷地望着趴在那边一声不吭的李云天。
“打!”崔辉见李云天“冥顽不灵”,双目闪过一道杀机,伸手一指李云天,面色狰狞地吼道,他倒要看看李云天的骨∈,头有多硬。
李云天现在是九江府宦海上的一面旌旗,杨德民力捧的后起之秀,李云天在湖口县的成绩无疑就是他政绩。
杨德民亲身去现场检察过,统统的工程全数都是真材实料,底子就没有从中动手捞油水的机遇。
“停止!”就在崔辉眼神闪动不定地盘算着应对之策的时候,堂外俄然传来了一声沉喝。
齐万隆和冯魁暗自摇了点头,心中对李云天是越加敬佩,两人都看出来了,这三十大板真实在实地打在了李云天的屁股上。
此时他的心中万分烦恼,如果能抓到陈凝凝和郑婉柔,那么绝对能逼李云天就范,本身想如何揉捏就如何揉捏。
李云天昂首望着崔辉,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同时也感到了一丝欣喜,看来陈凝凝和郑婉柔并不在崔辉的手上,不然的话崔辉不会狗急跳墙,跳过两人而直接对本身动刑,这表白崔辉已经江郎才尽,用完了手里的“杀手锏”。
与此同时,杨德民也感受李云天出事过分俄然,立决计识到景象不妙,感受崔辉要对他下重手,故而来不及多想,连夜就赶来了瑞昌县检察。
“李知县,你应当挺过一句话,‘民气似铁,官法如炉’,以是本巡按劝你不要心存幸运,以免多受皮肉之苦。”崔辉闻言神采变了几变,随后杀气腾腾地望着李云天,事到现在他已经骑虎难下,唯有一条路走到底,逼迫李云天就范。
李云天只感觉臀部火辣辣地痛,他咬牙强忍着,双手攥拳,冷冷地望着堂上的崔辉,目光锋利通俗,充满了气愤的火焰,使得崔辉一时候有些心悸。
“这些就是罪证,本巡按信赖这些证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崔辉放动手里恶供词,奇妙地躲避了杨德民的发问。
启事很简朴,李云天在湖口县又是大兴水利又是修桥铺路,还破天荒地修了船埠,这些都是要破钞大量的财帛,如果李云天真想贪墨的话暗中做手脚就成,何必这么大张旗鼓地行事。
要晓得李云天可不是宦海上那些无主的浮萍,不但出身显赫,是皇上最为信赖的两榜进士,并且背后有杨士奇和周征幕后撑腰,故而这件事情拖得越久对崔辉越倒霉,以是崔辉这才紧锣密鼓地提审李云天,逼李云天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