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俺这还没开张呢,只要这么多,等开张了请大哥喝酒。”李云天晓得赶上了小地痞,他不想招惹是非,因而从身上摸出二三十枚铜板放进了瘦子的手里,陪着笑容说道。
“就这几个大子儿也想把老子打发了?”瘦子掂了掂手里的铜板,嘲笑着说道,“真觉得老子是要饭的,你们这些倒腾药材的哪个身上不揣个三五两的。”
就在瘦子感到不测的时候,李云天蓦地俯身伸手探进脚边的麻袋里,在他惊奇的目光中从麻袋里取出一把弩弓和几支弩箭。
固然通往都城的水路和陆路被周到封闭,但是济宁城的戍守却很疏松,城门处的兵士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见李云天和李满山操着山东口音,又与李云峰的人在一起,是以没有盘问挥挥手就让他们走了。
就在这时,济宁卫批示使司衙门另一侧街上,一个推着一辆空三轮车的车夫落进了李云天的视野里。
进城后,李云天和李满山随即分开,两人的肩上都扛着一个大麻袋,内里装着一些药材,打扮成做药材买卖的贩子。
“懂端方不?没拜庙门就想在这里做买卖?”瘦子伸手推开了递到面前的药材,阴阳怪气地问道。
几名地痞立即冲上前对着李云天的地摊一通乱踢乱踩,将上面的草药踩烂的踩烂,踢飞的踢飞,很快就一片狼籍。
“这位大哥,来点儿药材不,都是上好的货品。”李云天瞅了瘦子一眼,笑容满面地拿起了一把药材给他看。
出乎瘦子料想的是,他竟然没有鞭策李云天,李云天纹丝未动地立在那边。
“太……太子……在……”韩魁的口中不断地向外涌着血,胸前已经被鲜血打湿,见那几名流兵过来,用尽满身最后的力量,缓缓说道。
“没有是吧?”瘦子嘲笑了一声,冲着身后的地痞摆了一动手,“让他懂懂端方。”
再者说了,有谁会想到他说的是“太子”?
“能出来就算好的了,保不准酷刑之下就成为了盗匪的翅膀。”别的一名地痞嘲笑了一声,阴沉森地插了一句。
“已经死了。”别的一名流兵伸手在韩魁的鼻前探了一下,又摸了摸他颈部的动脉,昂首说道。
李云天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来他明天赶上了一个贪得无厌的恶棍,想要从他身上压迫油水,可他出来的时候身上就带了三四十文钱,如果被这个瘦子给缠上了那么闲事儿可就要被迟误了。
李云天去的是济宁卫批示使司衙门,他戴着一个草帽,在济宁卫批示使司衙门斜劈面的墙角处摆了一个摊位,暗中察看着来往的行人。
因为先前的一幕产生得过分俄然,街上的行人一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产生了甚么,目瞪口呆地望着李云天拜别。
说实话,这是李云天有史以来第一次杀人,不过面对倒在血泊中的韩魁却没有涓滴的感受,这要多谢鄱阳湖的水匪头子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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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到时候你一拍屁股跑了,老子到那边去找你。”
随后,李云天一抬手,手里的弩弓对准瘦子后扣下了扳机,上面的弩箭吼怒着飞了畴昔,射穿了瘦子的大腿。
“小子,你是交钱还是想到府衙的大牢里逛逛?”瘦子此时正在耀武扬威,那里重视到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并且看向了那名车夫,趾高气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