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出了一点乱子,恐怕魏副会长要先行分开了。”杨慕恩的双目闪过一丝震惊的神采,望了一眼坐在范如海另一侧的圆脸中年人后,沉声向范如海说道。
是以范如海不得不谨慎措置此事,再如何说这也是两淮盐务上的事情,他身为巡盐御史责无旁贷。
怪不得忠勇侯要选他做半子了,有这么短长的一个老丈人在背后撑腰,再加上一个内阁阁老的恩师,并且李云天本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今后在宦途大将不成限量。
即便周雨婷真得与盐枭有染,那么也有宗人府出头,岂容盐道衙门介入?
“本官江西九江府湖口县知县,敢问这位大人是……”李云天已经猜到的魏德光的身份,佯装不知,向他拱了拱手问道。
魏德光此时已经面无赤色,他认识到魏振南闯了一个大祸,脑海中不由得一片空缺,方寸大乱。一
“巡盐大人,本官此次前来打搅大人的雅兴,实在是迫不得已?”
李云天嘲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向范如海说道,“本官就感觉奇特了,这两淮的盐道究竟还是不是我大明的衙门,甚么时候竟然也做起了宗人府的事情?”
范如海和杨慕恩都看出来了,固然李云天年纪悄悄,但却不是一个毫无章法的愣头青,言行举止间都流露着沉稳,单单一句话就问得魏德光哑口无言,流了虚汗。
何况,同科的进士向来都有同年之谊,可谓是天生的朋党,获咎了李云天一个,那就即是获咎了一批人。
想到这里,范如海心中不由得感到愤怒,那些盐商后辈平时飞扬放肆也就算了,但是却不识好歹去招惹周雨婷,的确笨拙之极,更好笑的是到现在他们还不晓得周雨婷的身份。
“李知县,英睿县主现在那边,本官在都城就久闻忠勇侯的大名,只是一向无缘相见,现在英睿县主来了扬州,本官自当前去拜见。”见现场的氛围有些压抑和沉闷,范如海率先突破了场上的安静,笑着向李云天说道。
“出了何事?”范如海有些不测埠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大人,鄙人先行辞职,请大人恕罪。”魏德光很快就反应过来,赶紧起家向范如海拱手说道,他现在要告急措置魏振南的事情。
在都察院的那三年,他明白了一个事理,那就是碰到事情千万不能焦急上火,要循序渐进地来,急事要缓办,而缓事能够急办。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听闻此言,盐商们不由得齐刷刷看向了李云天,魏德光皱了皱眉头,摸干脆地问道。
杨慕恩等人闻言大惊失容,面面相觑,这但是大明堂堂的县主,竟然被抓进盐道的大牢里,这的确与谋逆无异!
此时现在,范如海不由得在心中暗骂盐道衙门那些找李云天费事的人是蠢货,事前也不探听一下李云天的背景,他岂是那种无主的浮萍,能任由人凌辱的,在都城但是有着通天的干系。
圆脸中年人就是盐商总会的副会长魏德光,闻言有些惊奇地昂首望向了杨慕恩,不清楚杨慕恩此言何意。
最糟糕的环境是,圣上得知了这件事情后有能够特地派李云天来两淮当巡盐御史,清算两淮的盐务,因为与盐道衙门有隙的官员办起事情来才会更经心失职。
现在看来他错了,他千万没有想到周雨婷竟然能如此哑忍,被抓进盐道衙门而未表白身份,这无疑使得盐道衙门堕入了水深炽热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