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冰笑道:“我倒是想出来,可我要出来,谁来保护内城啊。那些使节的身份都贵不成言,他们拜见完家父,还要入宫觐见陛下。以是必然要包管他们的安然。”
堂下两侧,高朋满座。一边为文,一边为武。殿中,有舞姬扫兴。
半晌后,管家跨太高高的门槛,拱手道:“不知贵使是?”
也罢,骑虎难下,也只能听之任之。
可不!百花城不受军令,不闻圣意。多年来,是明王心中如鲠在喉的一根鱼刺。这一次,能够派使前来,这申明,干系有所回暖。
“管家,速去通报贝勒。有首要使者前来拜寿。”
明王若要见,圣裁军的带刀侍卫就会带领公侯进入宫阙禁地。如果不见,贵爵们只能悻悻而归。
河劈面,是一座凉亭。亭楣上刻着‘铁胆忠心’四个大字。摆布两侧的亭柱上,有一副寿联。
曲盘曲折,古寒心被带到了一座拱桥前。桥下河水轻淌,上面有白鹅荡波,不时还能听到清脆的蛙叫声。
一张迷你的小方桌,毫无存在感。
这幅寿联,立意明白。明显是出自于明王陛下之手。足见铁贝勒在明王心中的职位。
古寒心达到的时候,已是晌午。之前那些四方使者跟诸侯将军们现在都是铁贝勒的座上宾,正在举杯豪言呢。
杜无纯起家道:“贝勒爷,百花城政见分歧,冒然欢迎,恐欠些安妥。贝勒爷莫非忘了献……”
管家心领神会,当即作揖举势,“贵使请进。”
管家带路,过了凉亭。但见一座僻静的宅院,即使今儿张灯结彩,喜庆弥漫。却也还是显得极其清幽。
半晌后……
大明宫的紫禁城,则是由明王钦命的‘圣裁军’保护。即便是贵爵觐见,也得先行叨教明王。
公、侯们坐落之地,最为靠近权力中间。到了这里,就是铁冰卖力的地区。当然,督军府的职责就是保卫文武高官的安然,跟内城的稳定。仅此罢了。
现在,铁府外豪车云集。
这话,调侃的意味稠密。看来,杜无纯不但狡兔三窟,冷嘲热讽的工夫,也极其熟稔。
古寒心感受着世人的敌意,再看一看‘德高望重、名扬海内’的贝勒爷。
这虽有点无事献殷勤的怀疑,倒也应当去拜寿。铁贝勒威名一世,受天下豪杰豪杰的钦慕,江湖中关于他的嘉话,也是风萧日上。古寒心借此机遇也想亲眼目睹一下那位充满传奇色采的贝勒。毕竟,能够讨得一杯贝勒爷的寿酒,也能一融满襟豪气。
只能愁闷的啜饮一杯寿酒,我本将心与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沟。
古寒心,站在堂下。摆布官员跟贝勒爷都未曾过问。倒是带他出去的管家,递来一个使报酬难的笑容。然后,兀自退下。
一条木凳,如坐针毡。
礼部尚书陆胜,不咸不淡的啐道:“见了贝勒爷,竟已韩少自居?的确是混闹。”
“对,无知者恐惧,不知者无罪。是我过分于刻薄了。”陆胜人模狗样的拱手回敬杜无纯。
“贵使稍请容禀。”管家悄悄排闼。
这座宫城,古寒心此次有幸到临。
帝国一品大员的府邸,在帝宫核心。也就是大明宫的内城。他们跟帝王殿不在一处。
“好嘞。咿,少爷。您不出来了?”
铁冰不耐烦道:“他是百花城的韩特使,执掌百花城军政大权的使节。还不快请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