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名白叟,但是这位白叟,巍峨独坐,稳如泰山,虽是一个背影,却含而不露,隐威不发。
势均力敌的霸者,以一敌八,不是骚包,就是脑残。
“猖獗!”高昌头皮一紧,稀松的头发随风飘零。他豁然起家,一脚踹出座椅,旋即在身后的屏风上抓了一把。
“那又如何?有人赏金要你的命。”
傲剑者,观古寒心的刀法之势,心中骇然。他的剑,灵性远不如人家的刀!闪动间,刀已临身,傲剑匆促抵挡,缠斗瞬息,心悸败退。
古寒心目光绝决,“你言而无信,不配行商。仗势欺人,不配为主。受死吧!”
高昌落座,内力运转,座椅兀主转动,面向古寒心,背靠柏翠大屏风,“你不是昌隆堂的人。”
嗖!高昌手指猛的一掇,金币被他当作暗器打出。与此同时,他触发结案下构造,书房外响起震耳欲聋的鸣鼓之声。
刀,遇血而停!
仆人故作平静的来到桌前,放下粥具后,举目看向屏风。
高昌背对着来人,正入迷的盯着座椅后的那道柏翠大屏风。他披着一件广大的锦袍,竖领包裹,看不到他的脑袋,只能看到苍茫混乱的丝丝白发。
或许,这是高昌的保存之道。走在大街上毫不起眼的荆布老头,谁会想到他富得流油。当真是大道无形,也难怪高昌在议论明枪暗箭的仇敌时,心态会这般平和。
门外,院落中传出飒飒的声音,毫无疑问,昌隆堂的雇佣者,正往这里赶来。
“商者,诚信为先。想不到你如此身份,竟然出尔反尔。”古寒心立足插刀,浓浓杀机煞然跃上眉梢。
铛,铛两声。金币跟寒刀对撞,爆出金铁的火花。
那名傲剑,神采难堪,沉声喝道:“休要走了刺客。”待他提气站上墙辕,举目四望。月明星稀,炊烟环绕,那里另有‘冠希哥’的踪迹。
刀身嗡嗡颤抖,古寒心已然踏上刀柄,纵身一点,仿佛离玄之箭,荡漾风波,越出昌隆堂。
古寒心俄然变招,放弃猛攻,刀芒走灵动线路。身如鳗鱼普通,腾空窜改了两次方向,以鬼怪之势,落于高昌背后。而现在,高昌已然反应不及,高昌看到的,仍然是半空中刺客的残破影子。
咯吱……
金铁爆出火星,两柄刀碰撞以后,黏到了一起。高昌先是纹丝不动,旋即奋发力量,推着古寒心举步后退。
“哈哈,这年初,恰是几次无常,才多次救了咱家的性命。大胆狂徒,半晌以后,昌隆堂的妙手就会赶来,老夫本日,断让你插翅难逃。”
“老爷,夫人熬了绿豆粥,让小人送来。”门外的人,端着一副粥具,面庞中透露着忍俊不由的笑容。在他左边的走廊一角,昌隆堂的仆人已然被打昏。
仗着即将要到的人势,高老板狂的须发皆张,他身形压迫,直把古寒心紧紧的压在梁柱前。
老夫聊发少年狂,狂刀威芒震天罡。
古寒心洞察敌手招式之先机,朝着力量最为亏弱的那名‘傲剑’(霸者境地的剑师称呼,霸者有刀霸、枪霸、傲剑……)碾击。
有人进入大堂,神采煞白的走出,喃喃道:“堂,堂主死了……”
如果他有八百金的话,无需为秘书社做事。再者,高昌的这份淡定,让人敬佩,临危稳定,尽显贩子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