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边脸把整扇窗户挤得满满的,这景象如果是在黑天,就算有我这胆量,只怕也得吓破了。
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眸子子,弯着腰,侧着身子,从门里挤了过来,动员门框嘎吱嘎吱响,灰尘簌簌而下。
他像一只转圈找本身尾巴的狗一样,四周踅摸。
我坐着没动,也没有擦掉满脸的口水,而是伸展了一下肩膀,接着又揉了揉两个手腕,当看到上面淤青的勒痕时,我便漫不经心的轻声问道:“五哥,能不能奉告我,昨晚绑我的人是谁啊?”
“你这厮真脏!”
“陶渊明!”
不过凭知己说,我真挺感激有人喝止了大汉,要不然就瞧他那干劲儿,只需扇动一个巴掌,就得让我满地找脑袋。
我嘎巴嘎巴嘴,本想把刚才的答复再重说一遍,可因为嘴巴被捏,一个词儿也蹦不出来,只是在嗓子眼里“啊啊啊”的叫喊。
老五立即对我瞋目而视,那意义仿佛说:咋的啦,莫非你还敢嫌弃老子的口水埋汰不成?
我心中大喜,赶快弄出一副笑容,朝着面前大汉说道:“听到了吗,五哥,我真是一个隧道的好人,快帮我把绳索解了,然后咱哥俩唠唠,说不定脾气相投,捻上一炷香,再烧几张纸,拜了把子也说不必然。”
这他妈的都是如何回事,所到之处,满是噪音,就算老子没饿死,也得被折腾死。
“老四,你先让开,别跟我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