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方才裹好一张床单,门口就扑过来一个势若疯虎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死命的拉扯厮打,口中骂道:“我打死你个狐狸精,我宰了你个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我老公。我让你拽,我打死个骚货。”
现在他的眼窝下的两块肌肉微微颤栗,明显正在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气愤。
转眼之间,白衣女的大波浪就被剪成了秃羊毛,脸上被剪刀划的一道一道的,哥们狗啃一样,,筛浑身糠的如同小鸡崽一样。
汪群华喜好沾花惹草招蜂引蝶,他当然晓得,不过这些事情对他这类历尽尘凡的大佬来讲的确稀松平常,不值一提。
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了个当之势从寝室里往外冲的汪群华,一手抓着衬衫,一手提着裤子,一瞥见手提扳手杀气腾腾的黄二爷,浑身一个颤抖,双膝一软,顺势就跪下去了。
黄二爷的胸脯起伏了几下,眼眉一垂,伸手道:“扳手给我。”
房间的空中上到处都水渍,飘着一层层的泛白碎布碎毛,猛地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呼道:“华哥,华哥。”
黄二爷拿着扳手,挑起汪群华的下巴,嘲笑一声,啪的就是一扳手。
他的头皮一麻,光着屁股趴在窗台上一望,唰的一下,面无人色。
汪群华的原配夫人完整担当了乃父的狠戾气势,扯着白衣女的头发拖到打扮台前,顺手就拿起一把修眉的剪刀,咔嚓咔嚓的动起手来。
窗外停着一辆玄色凌志,四个男人正靠在车门上,昂首望着窗子,脸上都是莫名其妙的笑容。
“华哥,你……你快看。”
“我去你妈了个逼。”黄二爷一脚踹开汪群华,骂道:“翅膀硬了是不是?搭上姓钟的了是不是?别特么的觉得我不晓得,我奉告你,我吃的饭比你吃的盐还多,你小子还嫩着呢。阿正、阿光,给我好好的练习练习,让他长点儿记性。”
伴跟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伸直的手九十度直接垂了下来。
“那只手?”
汪群华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爸,我真的错了,我今后会对圆圆好的。我发誓,我发誓……”
这对于他来讲,是一种挑衅,极其傲慢的挑衅。
黄二爷一字一顿道:“哪——只——手?”
白衣女毫无廉耻的赤身冲到窗台前,只看了一眼,就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错你马勒戈壁。”黄二爷毫不包涵的一把手敲在他的脑袋上,羞恼道:“你特么的翅膀硬了,不晓得本身几斤几两了,是不是?我奉告你,你特么敢欺负我闺女,胆儿够肥的,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人切了你的祸端。”
汪群华低头一看,脸都绿了,正儿八经西裤被剪的破褴褛烂,竟然变成了开裆裤,裤腿往下满是破洞,胯下的一坨葡萄非常放肆的摆在内里。
“阿正!”黄二爷冷冷的喝道:“把这小子会所和赌场的账户全都给我解冻。对了,另有这只骚狐狸,给我措置洁净,用开水,洗的洁净。”
霸道一世的黄二爷,一张老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份积年涵养出来的沉着,刹时被躲藏在内心的戾气代替。
那不利蛋哭的眼泪哗哗的,畏畏缩缩的把右手伸了出来。
汪群华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咕哝到:“吼个毛啊吼。”
啪的一声。
四周的人一个暗斗,脑门子上沁上一层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