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女子冷冷一笑,衣袂飘飞中,她已是快步欺身上前,只闻“啪”地一声巨响,那肥胖郎君被她快如闪电地抽得一个耳光,庞大的力道下,竟如飞旋的陀螺般转得几圈,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听罢这肥胖郎君之言,陆瑾才恍然大悟,瞧那白袍郎君高高隆起的胸脯,以及那盈手可握的小蛮腰,恰是为一个女扮男装的绝色女子。
店小二点头哈腰道:“是的是的,客长放心,本店的胡姬但是永宁坊最为着名的,保你对劲便是。”
一向默不出声的那瘦郎君笑着插言道:“陈兄风骚才子,杨娘子早就已经视你为红颜知己,也不晓得多久能够邀你成为入幕之宾,一享齐人之福呢?”
半晌以后酒菜端上,陆瑾早就已是饿得饥肠辘辘,他先斟满结案上酒杯,悄悄地咀嚼了一口后,拿起竹筷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听到此言,男装女子玉容更冷,美目中射出森然的寒光,贝齿悄悄一咬红唇,冷冰冰地言道:“找死!”
“呵,你敢如何?”胖郎君依仗着已方人多,底子没有一丝一毫害怕。
那三位郎君高谈阔论越说越离谱,满口都是那些不堪入耳的风骚佳话,陆瑾倒不感觉有甚么,隔案那位老者倒是有些愤然和难堪,明显不屑听此等败类之言。
高个子郎君避无可避胸口中招,惨叫一声抬头飞跌,摔在长案大将那长案压得支离破裂。
三楼除了陆瑾占有的这一案外,中间一案另有一个身着华服的矍铄老者,也是一小我跪坐在案前自饮自斟,别的在隔他很远的墙角处,还坐着两个白袍男人,案上的油灯忽明忽暗,竟看不清那两人的长相。
长剑剑鞘犹在并未出鞘,男装女子持剑手腕悄悄一抖,厚重的剑鞘圆头直攻左边的那名高个子郎君。
正在细嚼慢咽当儿,俄然闻声楼下传来一阵鼓噪,随即便是一阵登上楼梯的沉重脚步,陆瑾昂首望去,便瞥见三个年青郎君从楼梯走了上来。
男装女子临危不惧,只闻她一声冷哼,脚下微微跨步,轻而易举地躲过袭来之拳,不知何时,那柄三尺长剑已是握在了她的纤手上。
“好,楼上非常雅静,客长请随我来。”店小二将抹布向着肩膀上一搭,领着陆瑾上了三楼。
那胖郎君矜持地点点头,寻得一处座案,回身哈哈大笑道:“陈兄,王兄,今晚小弟做东,千万不要客气,快快快,落座。”
这三人一人高,一人胖,一人瘦,拼集在一起非常古怪,那胖郎君举头阔步折扇轻摇,对着身后跟从的店小二叮咛道:“给爷找一个靓丽的胡姬来演出胡旋舞,否者我们可喝不下酒。”
胖郎君折扇悄悄一敲高个子郎君的肩旁,笑道:“瞧陈兄模样,莫非已经与楚娃馆的杨娘子约好了?”
酒坊三楼一面凭栏两面墙壁,陆瑾夙来喜好清幽,落座在凭栏中间的那张案几前,店小二连珠炮似地报出了很多菜名,陆瑾随便点得两三样,又要了一壶剑南烧春,便将目光转向了凭栏以外。
男装女子毫不断歇,长剑悄悄一挥斜劈而下,又精确地击在右边那干瘪郎君肩头。
陆瑾淡淡答复道:“只要一人,替我寻一处雅静的座案便可。”
一向冷静观战的陆瑾双目一亮,暗自言道:“裴家剑法?这女子竟是裴家之人?不知她与裴道子是多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