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焦急,随我前来便可。”崔若颜也未几做解释,对着陆瑾招手表示,两人一并走入了正堂以内。
望着坐在案几前正在替他备置晚膳的承平公主,陆瑾心内莫名的生出了一些心虚的感受。
陆瑾也不睬会承平公主的嘲弄之言,正容言道:“非是如此,只是昔日种下之苦果,本日想要挽回罢了。”
“令月就晓得,你始终忘不掉她。”承平公主嗓音中模糊有着几分幽怨。
翌日一早,陆瑾并没有前去政事堂措置公事,而是穿上一套便服出了府门,朝着博陵崔氏那间宅子而去。
陆瑾顺着她的话轻叹言道:“并非是朝中有所大事,而是我们府中将会产生一些大事。”
听到陆瑾说话不明不白,承平公主当即有些奇特,问道:“何事但言无妨。”
陆瑾闻言大喜,抱着承平公主言道:“令月,你真是太好了,有妻如此,实乃夫复何求。”
承平公主刹时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上官婉儿?”
陆瑾感喟一声,将羊肉放在结案前的托盘内,这才目光躲躲闪闪的言道:“令月,实在本日我是想与你筹议一下,看可否让我再纳一房小妾,不知你意下如何?”
陆瑾并不信赖崔若颜会出售他,故而神采毫无非常,沉声言道:“实在本日前来,我是有一件事情问你,你可否将我兵变的打算泄漏给别人晓得?”
提及来,那封安排在铜匣内的告发书实在过分骇人,若非被上官婉儿反对,说不定早就已经放在了太后的案头。
话音落点,陆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瑾大感难堪,但还是壮起胆量言道:“时至本日,陆瑾不想孤负任何人,婉儿她已经苦了很多年,现在太后也已经交权,宫内只怕再也没有她安身之地,故而还请公主承诺。”
刚如正堂,陆瑾便瞥见堂内正站着一个边幅不凡的老者。
以太后那疑神疑鬼,宁杀错不放过的本性,他策动的兵变铁定是难以胜利的。
此人须发乌黑而又备显崇高,一身淡蓝色袍服富丽宝贵,手中一支铜杖,杖头鲜明镶嵌一枚光彩熠熠的红色宝石,可见其身份不凡。
陆瑾此行的目标很明白,那就是前去责问崔若颜,看看告发书是否与她有所关联。
陆瑾回过神来,拱手言道:“父老有礼,陆瑾久违了。”
崔氏宅子本就与承平公主府一间里坊,即便是徐行而行,盏茶时候也是到达。
待到陆瑾通禀而入,还未行至前院,崔若颜已是脚步仓促的走了过来,看到陆瑾便是一声长叹,神情凝重的言道:“刚筹办前去找你,没想到你却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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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陆瑾顿时迷惑不解。
“陆太尉何必客气。”王长老笑着说了一句,继而沉着脸言道,“不瞒陆太尉,老朽之所之前来洛阳是为了措置七宗堂叛徒一事。”
“七宗堂宗主虽则为李庭烨,但提及来他乃是外姓,并非是七宗五姓之人,故而七宗堂一向在不予余力的种植后辈,崔挹恰是七宗堂尤其看重之人,盖因如此,李庭烨与崔挹一向是冲突不竭,两边更明争暗斗了很多年,前次在长安的时候,看似是崔挹袭杀了陆郎君你,但实际上全都是李庭烨公开里推波助澜,想要借你的手逼死崔挹,而阿谁被官府抓捕的刺客,恰是李庭烨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