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墙上那面庞大棋枰,以及密密麻麻的棋子,有人俄然反应了过来,惊奇大声道:“噢呀,快看,竟是四劫循环。”
如同两军交兵刀光剑影,吵嘴棋子杀得是天昏地暗,司马仲连棋风超脱让人无从测度,陆瑾则是守势凌厉以稳定应万变,情势又成了一片胶局的状况,台下世人全都看得如痴如醉,光荣本日竟有幸目睹了一场绝代大战。
玉面郎君仿佛对司马仲连非常顾忌,毕恭毕敬地作礼道:“鄙人裴淮秀,见过吴伯伯。”
“对!”司马仲连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言道,“从下棋的气势思路来看,陆瑾的棋风和裴道子的确非常相像,刚才与之对弈,就如老朽昔日和裴道子下棋那种感受如出一辙,不过比起裴道子的稳扎稳打,陆瑾下棋仿佛要缥缈很多,棋路也不甚好揣摩,若非老朽依仗下棋数十年的经历与之胶葛,不然胜负难料。”
吴整天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言不由衷地笑道:“仲连兄这位外孙女生性朴素,嫉恶如仇,巾帼不让须眉,老朽恋慕还来不及,何来见笑之说!”
司马仲连对着吴整天轻笑解释道:“淮秀乃是老夫外孙女,从小被她爹娘给惯坏了,完整没有大师闺秀的模样,到让整天兄见笑。”
司马仲连大感好笑,言道:“自是通过了,明日午后老朽恭候陆郎台端,信赖这棋助教必然是陆郎的囊中之物。”
此话落点,厅内更是骚动连连,都不敢信赖这少年郎君竟将当代围棋第一人逼成了和棋,假以光阴那还了得?必然会成为如司马仲连这般享誉天下的棋手。
司马仲连悄悄笑道:“老朽不过一名棋痴,不管敌手是七十老者,还是三尺孩童,只要棋艺了得,都是这般对待,戋戋浮名何足道哉!不过……没想到这陆瑾的确不简朴,竟将我逼上和局……整天兄,此人的棋路仿佛模糊约约有些熟谙啊!”
司马仲连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把稳隔墙有耳,噤声!”
目睹出了和局,司马仲连大感无可何如,笑言道:“老朽为老不尊逼迫少年棋手,给一些经验也是该当,哈哈哈,和棋就和棋吧。”
吴整天这才走了过来,笑骂出声道:“你这老头好生无聊,竟与一个青年这般大张旗鼓地对弈,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掉人现眼,幸亏呈现了和局,哈哈,陆郎棋艺如何?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