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你可真是能吃啊!”谢瑾拍着他的肩头笑吟吟地说了一句,没有半点嘲弄。
中间的谢瑾看得目瞪口呆,兵法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犯如火,不动如山”,说的大抵便是此人了。
谢太真一阵心虚,强言回嘴道:“夫子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君子动口不脱手,打人始终不对!还请夫子将这般霸道之人赶出书院,我等不想与他为伍同窗。”
“谢瑾,时才但是你脱手打人?”陈夫子沉着脸一问。
但是,昨日孔志亮赞叹谢瑾是可造之才,临行前还叮咛他要好好培养,本日倘若又将谢瑾赶出去,岂不是让孔志亮尴尬?如果被孔志亮晓得,说不定还觉得他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谢太真点点头,跟从陈夫子走到了谢瑾身前,当看到谢瑾正沉默无语地站着时,当即忍不住挑衅地瞪了他一眼。
谢瑾微微一笑,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谢瑾哑然发笑,悄悄地摇了摇手,移开视野。
难办难办,真是太难办了!
金靖钧身得脸大如盘唇红齿白,胖墩墩的身形倍显茁壮,此时看到陈夫子在高台上点头晃脑并未重视台下,仓猝从长袖中取出一个蒸饼狠咬一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口中蒸饼吞咽而下,仓猝坐正噎得是面红脖子粗,如同一只长脖肥鹅,胖脸上充满了满足之色。
陈夫子讲课普通是辰时开讲,直至中午三刻,散学以后学子方能归家用饭,期间不免要饿着肚皮听讲。
金靖钧大笑道:“七郎本日可真了不起,不但狠狠地给了那放肆的谢太真一耳光,并且夫子竟然未曾惩罚,实乃可喜可贺,我看要不如许,今儿个就由靖钧做东,请你去酒坊吃一顿如何?”
放课以后,还未等谢太真肝火冲冲前来寻本身的费事,谢瑾已是抢先一溜烟地跑了,行至楼下长街,正都雅到金靖钧将最后那点蒸饼吞进嘴中。
“夫子!”谢太真仿佛是瞥见了救星般哭喊一声跑上前去,尽是委曲地陈述道,“前日夫子你已经将谢瑾赶出书院,不料他本日却厚颜无耻地持续前来,门生上前与他实际,他却霸道在理地痛下狠手扇了门生一巴掌,夫子请看,这就是证据。”说罢指着火辣辣的脸颊,那边已经轻微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