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靖钧人如其名,身为盐商之子财帛颇多,只要他拿你当朋友,为报酬事也是极其慷概风雅。
“谢瑾,时才但是你脱手打人?”陈夫子沉着脸一问。
中间的谢瑾看得目瞪口呆,兵法有云“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犯如火,不动如山”,说的大抵便是此人了。
临水酒坊内,谢瑾和金靖钧对案而坐,几案上放着数盘适口的美食,一盘金齑玉脍,两只红艳可儿的糖蟹,一盘肥美的鳜鱼汤,另有一盆作为主食的粟米饭,端的是甘旨非常。
放课以后,还未等谢太真肝火冲冲前来寻本身的费事,谢瑾已是抢先一溜烟地跑了,行至楼下长街,正都雅到金靖钧将最后那点蒸饼吞进嘴中。
光着两道名菜,代价亦是不菲,做东的金靖钧犹嫌不敷,又叮咛店家上了一道蛤蟆脍,菜肴摆满了全部食案。
难办难办,真是太难办了!
幸亏一干学子早就・习・以・为常,倒也能够忍耐下来,除了一个嗜吃如命的盐商之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久而久之,两人有了不错的友情。
午后,秦淮河边杨柳依依,悄悄飘零的柳枝如同少女挥动的纤纤素手,摇摆生姿。
而糖蟹,则是采取活蟹腌制于蜜糖中,待到甜味深切蟹肉后,再蒸着吃之,因多采取蟹钳偏大的螃蟹制作,故此文人雅士又称糖蟹为“蜜拥剑”,既有雅意又形象活泼。
“夫子……”谢太真呆呆地看着陈夫子拜别,一时之间竟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谢瑾在书院内脱手打人竟然不受惩罚,这,这是何事理?”
“是,”谢瑾点点头,目光直视陈夫子没有半分畏缩,口气也是一片安然,“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士也有不避之辱。谢太真身为门生兄长,无端唾骂门生乃无父小儿,更暴虐地谩骂家父,我朝以孝治天下,目睹阿爷受辱身为人子岂能坐视不管?自当是可忍孰不成忍!门生一时情急才会脱手。”
金靖钧目睹谢瑾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本身,忍不住露齿一笑,偷偷将手中藏着的蒸饼晃了晃,表示谢瑾也吃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