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薄情郎姓金名效白,为内文学馆书博士,生得是玉面风骚漂亮萧洒,与这女子有了不清不楚的男女之情后珠胎暗结。
正在他悄悄揣测之际,苏味道俄然长身而起走了过来,黑着脸言道:“金博士,本官有一件事情须得扣问你,你不准有半分坦白,晓得了么?”
但是一瞧年青女子在木板上所写下的状词,大师却又十足目瞪口呆一片,本来这女子并非是遭碰到不公道的官司须请朝廷做主,而是前来状告对她始乱终弃的薄情郎。
玄武门以外有一条宽广的大道,名为“玄武街”,是城内通往内廷的首要门路之一。
苏味道面色沉凝地点点头,这才开口问道:“明天上午,有一自称是被你始乱终弃的女子跪在玄武门内里的门路上,声言要找你讨回公道,不知你作何解释?”
告状女子彷徨无计,只得对她言听计从,点头言道:“好,那奴就依娘子所言。
“甚么?竟有此事!”金效白蓦地失声而起,望着目光峻厉的苏味道,面色立便是惨白成一片。
只见本来神采非常安闲的苏味道听那吏员说得半响,眉头蓦地拧起悄悄抽搐,面色也刹时沉了下去。
“不可!”裴淮秀手中折扇悄悄一摆,正容言道,“这条门路直通内廷,为内文学馆官吏必经之路,你跪在这里阵容颇大,只要金效白不是聋子瞎子应当便会晓得,为官者夙来珍惜羽毛,他岂会坐视不睬?我们不如再等一会儿。”
陆瑾观人入微,当即发明金效白听到这般动静并没有半分委曲之情,反倒是说不出的错愕震惊,一时候,他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
待到陆瑾两人拜别,黑衣吏员这才凑到苏味道耳畔低语了起来。
见他吞吞吐吐语不成句,仿佛有甚么难言之语,金效白心头一动,非常见机地笑言道:“陆博士,馆主现有公事筹议,我们不如到另案去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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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金效白实在愣了愣,讶然道:“不知是何事?馆主固然扣问,效白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告状的女子,鲜明便是昨日自寻短见被陆瑾救起的何四娘。
及时半响,金效白这才回过神来,又急又气地言道:“馆主,下官向来都没做过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这必然是有人用心冤枉谗谄下官,还请你替下官做主。”说罢,深深一躬。
便在此时,一名黑衣吏员脚步仓促地走入食堂,伸长脖颈视野在人群中巡睃了几圈,当发明苏味道的时候,仓猝快步而至拱手言道:“馆主,部属有一件要事须得向你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