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脾气刚烈,只怕此法不成取也!”陆瑾悄悄点头,“最好的体例还是刚才鄙人所说,纳其为妾方为上策,这也算是美事一桩,倘若措置不好何四娘他杀而亡,不但仅一尸两命,如果闹得满城风雨,只怕金兄的官位也会岌岌可危呀!”
只闻林中一声不悦冷哼,白衣翩翩的裴淮秀快步而出,冷着脸问道:“刚才你与那金效白嘀嘀咕咕说些甚么?另有,他筹办如何安设四娘?”
陆瑾摇了摇手,打断了金效白之言,正容道:“鄙人时才既然脱手互助,那么必定是站在金兄你这一边,明人不说暗话,一个女子若非到了悲伤欲绝走投无路之下,岂会心灰意冷地投池他杀?”
陆瑾点头笑道:“好,金兄先去忙此事吧。”
“陆兄有甚么话但说无妨。”
陆瑾看了看不远处不幸兮兮望来的何四娘一眼,这才轻叹言道:“金兄,男~欢~女~爱本属常事,鄙人感觉并没有任何光荣之处,关头就在于事了拂袖去,深藏身与名,但是金兄不但留下了姓名身份,并且还使得人家珠胎暗结,这就有些说不出过了……”
苏味道悄悄点头,挥手道:“去吧。”说罢,转成分开。
陆瑾眉头微皱,言道:“男儿汉敢作敢当,金兄何能这般不负任务?倘如何四娘得不到妥当的处理,只怕她又会跪在玄武门以外哭诉,到时候你有如何是好?”
行至离何四娘三丈开外之处,两人方才站定脚步,金效白长躬作揖道:“鄙人与陆博士本是初识,没想到君这般仗义互助,在馆主面前替我美言,大恩不言谢,请受金效白一拜。”
裴淮秀肝火上涌,不悦辩驳道:“四娘子已是这般不幸了,你却还顾及那负心汉的颜面,当真是何其好笑也!”
“金兄,不管何四娘她是何身份,终归是与你有着一段情史的女子,常言一日伉俪百日恩,做人做事都需求念及昔日旧情,何况她现在还怀上了你的孩子,在我看来纳其为妾,也没有甚么不当之处。”
苏味道心知这般桃色官司最难分出对错,此际闻言倒也乐得顺水推舟,点头言道:“那好,就遵循二位之言,至于这位何娘子……”
陆瑾眉峰蓦地一挑,口气也是峻厉了起来:“娘子,鄙人了解你想要帮忙何四娘的表情,但是做事须得讲究体例,何能传授她前来玄武门以外跪地告状,你如许让金效白在同僚中的颜面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