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轻叹一声言道:“刚才公主你与裴侍郎一番争论,裴侍郎当着世人的面谦虚认错,早就已经大跌颜面了,明天国内全为他的弟子,公主留在这里也只会让裴侍郎更加难堪,以是还是落座后堂为妥,这也免得过分抛头露面,让人窥去了公主凤颜。”
裴炎一听承平公主情愿落座后堂,顿时大喜过望,亲身批示仆人搬来一张广大的屏风,立在主位中间,又在屏风后伶仃设立了两张小案,以供承平公主、上官婉儿两人入坐。
承平公主想想也对,就不再对峙坐于厅中,回身对着陆瑾笑盈盈地言道:“陆兄,待会我去后堂落座,就不坐在这里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起了如许的窜改,人们惊奇更甚群情声不断于耳,纷繁对承平公主的身份猜想不止。
正在裴炎颇觉难办的时候,上官婉儿却对着承平公主轻声言道:“公主,你我不适合坐在堂内,还是前去后堂落座为妥。”
话音落点,裴伷宁当即色变,他呆呆地望着怒容满脸的裴炎,又是委曲又是不解,众目睽睽之下,脸上更是火辣一片。
陆瑾也不推让,点点头表示同意。
钱多无不苦涩地点点头,有些愁闷地言道:“没想到裴郎君竟被赶了出去,早知如此,我就……”
承平公主撇了撇嘴,明显感觉就这么放过裴炎有些可惜,淡淡言道:“既然是陆兄之意,那么本郎君就绕过你这一回,不过此人,你必须给轰出门去。”说罢,折扇收拢一指,目标恰是一脸委曲的模样的裴伷宁。
望着陆瑾在裴炎殷情的伴随下进入了显赫的正堂内,钱多又是不测又觉震惊,喃喃自语道:“小妹,我没有看错吧?裴侍郎竟然聘请陆瑾进入了正堂?”
上官婉儿心知倘若本身再不出面,只怕环境真的会变得不成清算,毕竟裴炎乃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何况待会还得主持杏林宴,倘若在这里让他颜面大跌,也并非一件功德。
承平公主面沉如水,望着裴炎的美目流露着深深的寒意,明显不肯意就这么善罢甘休。
屏风遮挡朦昏黄胧,落座于后倒也能够勉强遮挡边幅身形。
上官婉儿听得美眸一亮,暗自赞叹陆瑾气度宽广。
堂内设有长案十来张,此中正北朝南面一张主案,一张客案,原是裴炎专为他和上官婉儿所备,毕竟杏林宴须得他来主持,而上官婉儿作为明天最高贵的客人,天然须得坐在主位中间。
如此一来,正堂内落座之人便是身为仆人的裴炎,陆瑾、陈子昂,以及另有以郭元振为首的九位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