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纸笺上写的甚么,快拿给朕看看。”武后顿时来了兴趣。
“甚么!”高宗大惊失容,从案后霍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当真是丹药之毒?你可曾查抄清楚?”
太医令轻叹言道:“不瞒天后,本日微臣刚进入太医署,便在本身的公事房长案上发明了这只木匣,也不知是何人放入此中。”
武后接过内侍递来的纸笺,展开刚看得一眼,美目顿时一亮,笑言道:“好一篇《谏贤人服食丹药疏》书,此人当真贼滑。”
闻言,武后眉头大皱:“如此说来,这些丹药也算来路不了然?”
高宗天后心机各别,正在心念电闪间,一名黑衣内侍一溜碎步地跑了过来,躬身言道:“启禀贤人,启禀天后,太医令前来求见。”
太医令踌躇了一下,方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笺,言道:“纸笺笔墨题目名为《谏贤人服食丹药疏》,请贤人天后过目。”
那段时候嫔妃夜晚侍寝,高宗都是雄风不倒鏖战连连,一杆金枪杀得对方嗷嗷告饶不止,本来他还觉得是吃了丹药老树逢春,没想到倒是因为此等淫药之故,如何不令他羞怒不已,只觉统统的颜面都丢尽了。
闻言,高宗和武后同时一愣,面面相觑,神情都有些丢脸。
所谓谏疏,是为臣子对帝王不对提出的规劝之见,明显戳穿刘道合罪过的奥秘人不满高宗服食丹药,用这封谏疏提出规劝之言。
高宗听得不明不白,问道:“不知有何贼滑之处?”
太医令点了点头,绷着老脸开口道:“臣曾细心比对过前次刘道合所写药材之字,正与匣内药方笔迹不异,是为同一人所写,而这九枚丹药也与陛下服用的丹药光彩成分分歧,应当是出于同一鼎炉以内。”
“诺。”侍立在殿下的八名军人亢声报命,手持金锤气昂昂地去了。
心念及此,高宗嘴角抽搐,神采青一阵白一阵,气愤一拍御案,大声喝令道:“殿下金瓜军人听令,马上前去三清殿将刘道合给朕抓来。”
武后轻声报命,暗自揣摩着是否用此事牵涉几个朝廷政敌出去,一并定罪,机遇毕竟太是可贵,能够借此打击反对她临朝摄政的政敌,恰是武后心头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