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目前尚不清楚对方的实在身份,乌尔无能心内里还是有些踌躇,踌躇的是事成以后对方是否会兑现盐场红利的承诺,以及会不会招惹上甚么费事,毕竟能够举手投足间拿出这么金银船舶的人物,背后必然有一个庞大权势为之支撑,而这个庞大权势能够向吴郡陆氏建议应战,其本事更是可见一斑。
崔若颜心内又是惊奇又是气愤,无异于掀起了滔天巨浪,千百动机在脑海中缓慢扭转,站在原地久久愣怔着。
乌尔无能想也不想便扯开信封封口,刚想将信纸从内里抽出来,不料一物俄然从信封内滑落而出,“啪嗒”掉落在长案案面上。
“是”结实海寇恭敬地应得一声,从怀中取出信封大步上前交到乌尔无能手里。
“并非不作数,不过目前盐场尚在陆氏手中,我也是毫无体例,只待重新打算后再行篡夺,大首级觉得如何?”
“甚么?!”乌尔无能豁然一惊,站起家来惊奇问道:“十七郎此言何意?现在盐场还未到手,若放陆元礼归去,煮熟的鸭子岂不就如许飞了?”
崔若颜面色阴沉地点了点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眼神蓦地凌厉了起来,冷声问道:“大首级快看看陆氏在信中说些甚么?”
崔若颜一双柳眉悄悄地蹙了起来,沉吟半响,带着几分冷意叮咛道:“吴郡陆氏好歹也是高门望族,士可杀不成辱,大首级,我们只求财不求命,还望你能够善待陆元礼。”
乌尔无能心头略感不快,冷然地点了点头,叮咛那名为骞白的干瘪男人道:“先将陆元礼从水牢中放出来吧,令人严加把守便是。”
想不通理还乱,饶是崔若颜向来智计过人,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不明不白,不知那边呈现了忽略。
乌尔无能依言翻开信纸细读,读得半晌皱眉说道:“陆氏言及有一个名为崔挹的人在他们手上,声言想用此人换回陆元礼,呵!崔挹又是谁?真是莫名其妙!十七郎是否定识?”
乌尔无能悄悄地“咦”了一声,很有一种二丈摸不到脑筋的感受,明显不能了解为何陆氏会在信封内装上一块玉佩。
崔若颜一字一顿地正容道:“崔挹为我堂侄,我不能坐视不管,请你遵循我的话行事便可。”
乌尔无能重重地吐了一口酒气,眼眸中蓦地闪过了一丝滑头,假装漫不经心肠问道:“不过之前某与十七郎素不了解,没想到十七郎此次却孤身一人找上门来筹议合作之事,你的胆量……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吧?莫非就不怕某不承诺,将你五马分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