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贤久居深宫,这般领军交战还是破天荒地的头一遭,对此不免大感兴趣,即便现在已经夜深,还是是了无睡意,想瞧瞧这些漏网之鱼是如安在本技艺中灰飞烟灭的。
“浑水摸鱼?何解?”陆元礼眉头挑了挑,明显不解其意。
在隋朝安定南陈的那场江面水战中,隋将杨素曾率四艘五牙战舰,以拍杆迎敌击沉南陈十余艘战舰,为安定南陈奠定了坚固的根本,可见拍杆在水战中应用遍及。
跟着木头闲逛的“咯吱”连响,陆氏楼船左面的两支拍杆向着敌方船只轰然拍下,仿佛庞大的海兽蓦地伸出触手,只闻一阵震耳欲聋的破裂声,那艘唐军楼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船身狠恶闲逛,在海面上原地打转不休。
本来他还但愿以完胜的战绩剿除这群海寇,倘若不甚被海寇击沉了已方楼船,岂不大跌颜面?再加上此次他是奉帝命巡狩江东,几近能够说是代天子出行,若遇败绩,说不定父皇母后还会对他停止惩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陆氏这艘楼船是为自建,首要用于保护来往于南洋之间的商路,不管是船舶还是兵器均为良好,拍杆更是坚毅粗实。
跟着陆元礼的一声令下,他们乘坐的这艘楼船风灯骤熄悄悄停靠,如同一只庞大的怪兽安然蒲伏于水面,悄悄地等候对方船只到来。
谢瑾这才明白过来,蹙眉略微思忖,一个大胆的设法俄然冒出了心头,忍不住发起道:“大舅,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崔若颜对陆氏尽是痛恨,此际操纵朝廷对于陆氏,也算兵行险着,倘若被李贤发明,她明白必然会惹来很大的费事,不过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留下陆元礼等人,兵行险着也是值得。
“如许,母舅可让我们这一艘楼船关掉风灯,并叮咛其他四艘楼船先行,然后我们悄悄混入敌方船舶当中,偷偷袭击扰乱对方,不知母舅觉得如何?”
李贤神采陡变,仓猝对着侍立在身边的赵道生叮咛道:“快去问问产生了甚么事?”
谢瑾沉稳开口道:“目前敌强我弱,即便硬抗死拼,想必也不是这群来路不明船只的敌手,我们不如来一招浑水摸鱼,说不定能够安然脱困。”
或许是上天眷顾,这支来路不明的船队船只之间的间隔拉得很开,陆氏这艘楼船刚幸亏对方两船之间空地当中,这令一向担忧撞船的陆元礼不由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抬手重拭,才发明额头已是盗汗涔涔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