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陆瑾也不肯意多说,避重就轻的言道:“听闻掖庭宫内住着一个名为乌婆婆的老年宫女,我有一件苦衷须得扣问她一下,故而想去拜访。”
乌婆婆毕竟是服侍太长孙皇后的宫女,加上现在又大哥体衰,有此优厚的报酬赐赉小院居住,也是常理。
“第一天然是为了看望苏兄。”陆瑾笑吟吟的说了一句,“至于第二件事么,乃是须得要求苏兄帮我一个小忙。”
一听这位年青男人竟然还是一个驸马,乌婆婆心内的诧异不由更加稠密了,她呆愣半响恍然回过神来,悄悄说道:“老身便是乌婆婆,不知陆驸马前来这里所为何事?”
闻言,乌婆婆深深的震惊了,她不明白这位承平公主的陆驸马为何要在乎上官婉儿之事,莫非他真的不担忧因为此事招惹上是非么?
本来承平公主是一个不错的人选,然此事毕竟牵涉到上官婉儿,以是不能轰动承平,陆瑾也只能另想体例了。
陆瑾天然听出了乌婆婆口气中的回绝之意,然为求本相,他毫不泄气的持续言到:“这的确是上官婉儿的私事,然这件事也很有能够牵涉到我,故而我必须晓得。”
陆瑾非常果断的言道:“陆瑾不为别的,除了想要明白心头一个疑问以外,更想要替上官婉儿讨回公道,不管此事牵涉到何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悄悄一叹,她转过身来,对着陆瑾正色劝说道:“陆驸马,此事你最好不要多管,毕竟能够让上官婉儿也闭口不言,吃下这个暗亏之人,身份必然非常了得。”
苏味道乃是掖庭宫常客,说了然去处以后,羽林卫已是放行。
从这条宫道开端,便有羽林卫巡查扼守,收支非常的严格,这也是为了制止内宫之人逃出以及制止内里之人混入后宫。
初唐之时,驸马身为外戚权力极大,收支后宫并非甚么难事。
乌婆婆所住之处离宫门倒是不远,顺着一条冷巷走得半响,一间高雅精美的小院已是呈现在了面前。
晾衣杆旁,则站立这一个佝偻着腰杆的老年宫娥,白发苍苍脸面皱纹,现在正在收捡着已经风干的衣物。
走的半响来到掖庭宫,苏问道当即找来一个了解的宫娥扣问,当即就探听明白那位乌婆婆的详细住处。
陆瑾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听闻去岁乌婆婆你曾给上官婉儿额头刺过一朵梅花,传闻是为了袒护她额头上的伤痕,不知你可否清楚上官婉儿额头伤痕是如何来的?”
闻言,苏问道捋须大笑了起来,高兴嘲弄言道:“如何?天底下莫非另有陆驸马处理不了的事情么?竟前来找我这个从五品下的内文学馆馆主?”
进入内文学馆,陆瑾径直前去拜见馆主苏味道。
沉稳而又清楚的男声回荡在乌婆婆耳畔,也使得她情不自禁的一怔,悄悄的转过身来,入目便看到了一个年约双十的年青男人。
陆瑾点点头,跟从着苏味道出了内文学馆走上宫道,绕过九洲池从廊桥过得池水,来到了通今后宫的宫道上。
话音落点,正在收捡衣物的乌婆婆双手蓦地僵住了,想及那斑斓容颜上的狰狞伤痕,她也忍不住生出了怜惜非常的感受。
行至木门前,苏味道模糊约约猜到陆瑾前来扣问之事不便为过量的人晓得,故而他已是停下了脚步,笑说话道:“七郎,我就在内里的等你便可,你本身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