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很多政令使得朝臣心中担忧不已,可惜有了前头的事情,诸臣心知这位新皇充足心狠和强势,也底子不在乎史官笔墨将他不顾名声杀了同父异母的兄弟的事情,更晓得这位新皇乃是顿时天子,不但曾经军功赫赫,现在更是上马提枪就能奔去疆场……
曾经的永和帝熬不过的天灾之年,这位新皇熬过了;曾经的废帝永平帝措置不了的藩王之争和朝中赃官贪吏,这位新皇也使大庆朝境内无战事,而剩下的三个藩王,俱都没有了军权,至于赃官贪吏,再经历了新帝对朝臣的严苛的监察后,即使有漏网之鱼,却也无人敢大肆贪.污。
如此一来,定王与前朝皇室那边临时不提,朝中诸臣倒是对着这位新皇的各种政令,更加当真服从,少有只因想谏言就谏言的胡乱行动了。
世人无不恭贺新皇,并摩拳擦掌,想要推拒家属中合适的小娘子。
成果就是,保存敬王亲王爵位,封号不增不减,谥号……没有。
就像是此生都不能再分开普通。
谢远笑眯眯的看着群臣,笑道:“天然。”顿了顿,道,“朕方才还令他此后都要进宫与朕同住,并言道与他情深不改,诸位方才听罢,就已经健忘了么?”
还是谢相年事大,辈分高,出列扣问:“敢为贤人是否以有了皇先人选?”
现在仅剩下的藩王殷王、安阳王、信王俱都入长安拜见元熙帝。
这个天下,真正归一。
其他的不提,如果遵循孤鸿子所言,天灾将至,那么,除了使得百姓有玉米等有刁悍生命力的作物种下外,就是使得各地官员不得贪.污过分,朝中发下的布施粮食,也不得被替代,如此一来,提早严查百官,也是必须的事情了。
他倒是不知伸谢远和殷守之间的那些……情深不改,但是,他来长安之前,和王府中的谋士另有王妃都深谈了数次,终究明白,这位小舅子削藩之意早已定下,现下未曾真正对他和殷王脱手,只不过是机会未到罢了。
元熙二年仲春,元熙帝谢远亲身御驾亲征,收伏北地。
即使是朝臣,在发明新皇的这等能够在史乘上写上百字的大功,以及灾年之间,百姓饿死病死的人数为自有记录以来起码的时候,更是冲动不已。
――天灾当中,若仍旧实施仁政,俭朴的百姓或许还能知恩,但因天子的仁慈,却更会令无数赃官贪吏一而再再而三的呈现,这等景象下,百姓又能活下多少?
谢远也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了殷守很久,才移开视野,和殷守并排站着,看向群臣。
谢远不料清算了北地,还能有这等好处,倒也不再罢手,和六相一起,将在各地强行推行玉米等作物、严查盐引、渐次行科举一事、严查官员考核并推行每季一考等等政令……
元熙三年十月,天灾终究减缓,田中作物长得极好,百姓也终究换上笑容。
这是新皇的功绩,一样也会有他们的一分功绩。
谢远是提早将动静传达给江氏的。
敬王功过皆有,且人已身故,是以谢远回到长安后,诸臣在朝堂上吵了整整三日,才吵出个成果来。
正在他们担忧这位新帝将全部天下收在手中后,会不会因为无数可干,转过来要清算他们的时候,就听这位新帝转着一枚玉佩俄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