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当初小高氏和那位嫔同时查出有孕。那位嫔是真的有孕,小高氏倒是不知吃了官方乱七八糟的药,腹中怀着的,非论是甚么,绝对不是孩子。
并且,除此以外,孟相百忙当中,也去新的昭王府见了昭王,且还是带着孟三郎与孟十二郎。
只是她的脉象看起来太像喜脉,谢含英底子不信,当时他还是太孙,带着小高氏去了长安城里一处宅子,令小高氏昼寝,便捉了最善于妇科的老大夫来看,老大夫细细评脉,又扣问了小高氏之前吃的那些药的方剂和药渣,最后才道:“这并非喜脉,乃是吃那些下作药吃出来的假脉。只是这类药虽下作,却比那种转胎之药还要奇异,既能使女子腹部越来越大,十月以后,亦会出产。只是……出产出来的,倒是死胎,怪物,底子不是婴儿。”而后又起家道,“那药确是奇异,但也是有些妇报酬求子却又无知,才被人利用才吃得那等药,只是利用终归是利用,毕竟有被戳穿的一日。”
这却不是为了其他,孟家子孙太多,孟三郎如果一入仕,且还是贤人的少年伴读,定会一仕进,就把孟家其他儿郎打压下去。孟相虽疼惜孟三郎,但是世家贵族,总有诸多滋扰和端方,家属既给了孟三郎为贤人做伴读的经历,其他方面,天然是要打压一下的。
“阿娘只道小高氏不幸,却忘了,当初是谁一力脱手,设想了清婉,令其不但此生都没有有孕的机遇,乃至连嫁给旁人做正室的机遇都没有了么?”谢含英嘲笑道,“种恶因自要得恶果,阿娘若当真不幸小高氏,当初,就不该让她进东宫。她不进东宫,莫非我还能对一个无辜的闺中女子动手?天然会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寻根究底。”末端又道,“若阿娘不肯脱手,那便不脱手,由得她本身去生。只是,待她生出一个怪物来……成果,阿娘想来也能猜到。”说罢,甩袖便走。
可惜孟十二郎明显不知谢远苦衷,闻言只觉这位昭王是大大的好人,且还是位勤奋好学之人,又与昭王论了一番学问,待分开时,又听得昭霸道其向来过目不忘,在外头看过的书,感觉好的,常常都会默写下来给家中阿姐看,相互会商学问,心中更有一种奇特的感受。
孟十二郎面上又是一红,却还是道:“侄儿与郡主偶尔也有手札来往,郡主曾言担忧在长安为质的六郎,侄儿已承诺郡主,将婚事再延后两年,待六郎年过七岁,彼时四郎也有十一岁,兄弟二人在长安另有一名阿姨照看,想来郡主也能放心一些。”顿了顿,又道,“如果彼时六郎身子犹不利落,再今后拖上两年,却也不是不成。”
谢远微微侧身,只笑:“倒是本王费事事太多,辛苦孟相了才是。”
孟十二郎惊呆以后,倒是喜道:“竟不知殿下能将大师伯请去琼州,让大师伯安宁下来。畴前、畴前家中祖父劝说大师伯数次,大师伯复书很多,人倒是不肯安宁下来,只肯到处游历,时至本日,祖父心中更加担忧大师伯,毕竟,大师伯如本年事大了,还是游历在外,唯恐对其身材不好。现下、现下大师伯终究肯安宁下来,若祖父晓得了,也定然会赞成四师伯和殿下的。”孟十二郎又忍不住道,“祖父常说,大师伯本领了得,若大师伯肯开书院,我、我定是要去听上一听的!”